和二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就咬碎毒牙,少受些痛苦,任何人都无法在封魔使面前撒谎,为兄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和二很想问,不能告诉我皇庭秘址,我再告诉封魔使大人吗?
正困惑着,那人去而复返。
“记住,半年,老弟你要是没有打探到消息,别怪为兄心狠手辣,不能让太多没用的人知道我们东齐皇庭仍未泯灭。”
“一切为了复国。”
我尼玛。
不就是东齐余孽吗?
我都知道别人能不知道?
和二忍不住骂了街。
从那以后,他每天很努力的留心来往碎星斋的过客。
然而一个啥也不是的小厮,就算来了封魔使,来了军伍之人,人家不亮出身份,他哪能够轻易辨别,遑论刺探情报。
和二怀疑,东齐皇庭纯粹要自己死,又或者找上自己的是个神经病。
辽阔的东海比大晋还大,我原住民和二,跟你东齐余孽有半文钱关系。
叛国案件也是由封魔司统管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向封魔司揭发此事,但封魔使在百姓眼里,完全是一副暴戾形象。
和二又非本土人士,饱受官家歧视,迟迟不敢下定决心。
在无尽的忧愁之中,转眼四个多月过去了,依然毫无成果的和二,慢慢开始焦急。
昨夜沁洲城一场动乱,连带着碎星斋被搜了个彻彻底底。
碎星斋掌柜私藏的春风居铭玉,都被搜了出来。
原来这老家伙不仅去过那种地方,还是贵宾。
看到不可一世的自家掌柜在封魔使手中吃瘪,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和二深刻认识到了封魔司的强大。
那自己的任务怎么办呢。
趴在柜台上哭丧着脸,偶一抬首,一名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走进碎星斋。
少年的腰间用红绳系着一枚令牌,铁木材质,墨写五个飘逸大字:编外封魔使。
嚯!和二瞬间精神了。
清秀少年正是来到沁德坊的叶清。
他常听人说,封魔司中人名头响亮,权贵子弟、富庶纨绔,见了也得礼让三分,于是特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想着讨个便宜。
出了封魔司后绕过街角,迎面一条繁华街景,两侧高楼林立。
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左右戍卫着参天杨柳,绿荫连成一路的清凉,比柳叶儿更飘舞的是飞楼雕甍,大都五六排回旋砖瓦,似燕惊飞。
“水云会,惊雷轩,碎星斋……”
扫过各大商铺的名字。
叶清昂首走进名气最盛的碎星斋。
来此并非完全闲逛。
他已修习了落英剑法,若有机会需得挑一柄价格适中的宝剑用作防身。
只不过这个愿望的实现有些渺茫。
首先是价格适中。
最重要的。
还是得价格适中。
满打满算,叶清身为编外,手里就二十两银子的积蓄。
一柄最次的镔铁剑,也就这个数目了。
但这可是在沁德坊,哪会售有下乘之物。
进入碎星斋。
小厮马上屁颠屁颠的向他跑来,脸上挂着笑意,不时惊奇地瞥瞥腰间令牌。
饶以叶清的心性,不免也暗自得意。
难道。
这就是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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