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没有临死的惶恐,相反,她很平静,平静的有些不自然,这让傀心中多了一分不安,她将手摁在青的额头,冷笑道“全部,当你决定对这辆列车做文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无论是兰度沐的行踪也好,你在南玉国的所作所为也罢,我全都一清二楚,而我更清楚的是,你在零创造的精神空间内刻意留下了一道咒术。”
“这样啊咳咳”
青低头咳嗽了几声,鲜血止不住的从嘴里溢出,这不过是一具小女孩的身体,这种伤势已经足以致命了,她活不了,傀要的就是这种机会,青全神贯注施咒且认为四周安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露出破绽。
傀永远都不会只有一个计划,这场布局早在半个月前就定下了,并在买票上车的那个时候开始执行,她身为灰烬咒的创造者,且深知此行危险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大意到身中咒术而不自知的地步,青自以为控制全局,实则傀早就跳出了棋盘之外,下棋谁都会,但收局才是胜负的开始。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去死吧。”
叶泷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转,激荡的灵力和锋利的刀刃瞬间将青的胸口绞出一个血洞,她无神的垂下脑袋,连成线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迅速在地面汇成了一滩。
傀快步上前,一把拽下青脖子上戴着的魂晶,就是这个东西,青之所以打算发起战争,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制作魂晶,那需要大量的亡魂,而战争显然是最快的方式,只可惜青太过自大,竟选择亲身前来,仅仅是为了一个幼稚而可笑的理由。
认同感?
这种东西真的重要吗?
即便证明了自己是对的又能怎么样?
明明毫无意义可言,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古怪的生物,这也是青比不上零的地方,零不会去追求什么认同感,他甚至从来都不解释自己的行为,即便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死去,都不可能对他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这是青和零最大的区别,也是零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
零就像是一个试图救赎的苦行者,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甘愿被误解,被通缉,背负恶名,但从来不辩解,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并不会因为动机而消失,相对而言,青更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自觉,明明放了把火,却还满世界找人认同。
傀右手一挥,青的身躯瞬间被火焰所包裹,血肉渐渐化作焦炭,转眼的功夫,已然面目全非,千疮百孔的车厢内顿时被一股肉烧焦的味道所充斥,叶泷捂着鼻子,皱眉道“你干什么,她已经死透了。”
“是很难闻,但这样才算真正死透了。”傀盯着那团火焰,直到其将青彻底吞噬,化作一堆无法辨认的焦炭。
“剩下的人怎么办,全杀了吗?”
叶泷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迹,重新将其用布条包了起来,背在身后,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身份配合傀的计划,他早就动手教训那群毫无底线的乘客了,眼下青已经死了,他也懒的玩找人游戏,索性全都杀了,反正也得推到青头上。
“原来我平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吗?”傀闻言不由的笑了笑,可待到笑容收敛,她却又一脸平静的说道“青已经死了,没有人解咒的情况下,你认为眼下依旧能够保持清醒的人有哪些?”
“你,我,青的下属以及那些没有身中咒术的人。”叶泷答道。
“没错,青为了让自己的下属隐藏起来,肯定不会让他们那么显眼,换句话说,他的下属也身中咒术,只是不会被青引动而已,可眼下青已经死了,他们也只能和其他乘客一样,为了隐藏身份,继续假装昏迷,这应该就很好找了吧,只留一个,其余的全杀了。”
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的证人,有兰度沐一个就足够了,换做以前的话,以傀的行事风格,他一个活口也不会留,全都杀绝才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但现在却不行,一方面,他需要取得兰度沐的信任,另一方面,他也必须想办法渗透青的势力,南玉国的状况显然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单单杀掉青对局势而言恐怕还无法造成什么决定性的影响。
此行真正的难题在于青的合作者,也就是神临的势力,这是傀此前所不知道的,如果不是兰度沐将这件事说出来的话,恐怕杀了青之后,傀便会取消前往南玉国的计划,因为只要兰度沐能活着回去,战争便不可能爆发,但如果这一切的背后有神临的干预,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这个组织太过危险,极端,甚至用扭曲来形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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