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一惊,才发现小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温度,也变得和冰块一样。
“你放手啊……呃,我是说,姐姐,你能不能松手啊。”情急之下,小殊不由得提高了嗓音,这时才想起面前人可是和门口那人是一伙的,万一惹恼了她,怕是小命不保,连忙软了语气。
“我……若是不放,你待如何?”他眼色愈冷脸上的笑意愈浓,反而轻轻的抚上小堇的脸颊。
小殊一咬牙,把那右手腕上的红色念珠拿了下来,套在了小堇的手上,一股暖意顿时驱散了寒冷,一歪头,靠在小殊肩上昏了过去。
冷,像是脱了衣服站在雪地里还被冷水浇了个透,小堇那根本不是在颤抖,而是在抽搐,这便是小殊昏迷之际的最后的一个念头。
“你这个妖怪!放开小殊小堇!”那妇人眼见两个孩子好似中了什么妖法面色发青,昏死过去,拔出发簪就朝白衣人刺去。
白衣人轻笑一声,翻袖间便将妇人抽飞了出去,径直撞在柱子上,那发簪依旧死死的攥在手心,血染红了她的妆容,却是再没了声息。
“我莫不是太久没出手了,连老弱妇人也敢向我拼命,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白衣男子站起身子,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冲那黑衣男子道“快些杀了他吧,我有些乏了。”
“你且少待,我速取他性命便是。”话未落,身以动,那黑衣男子自原地跃起,眨眼间黑影已至项左权身前,镰刀作势挥下,项左权刚要横刀去挡,然劲风刺面,才惊觉硬挡怕是要被震死当场。
余光瞥见那倒在自己身前的妇人,右脚一掠,那妇人便凌空挡在了身前,镰刀如切豆腐一样好似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但项左权仍是抓住了那一刹那的停顿,转身侧让而过。
“砰”
一声巨响,镰刀把地面砸的四分五裂,飞溅的血浆,四散的肉块丝毫不能让项左权动容,因为此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左手一掌将那残破尸体彻底拍碎,一团血雾扑向黑使,趁着黑使视线受阻,镰刀落地之际,右手舞刀化作一团银光电蛇,变化万千,直取其心脏,若是寻常武者即便正面相抗,怕也是难以抵挡此招,何况身处血雾视线受阻。
但面前黑使却不闪不避,双眼在血雾之中依旧如故,刀光翻飞间顷刻便洞悉了其中变化,双指一伸一合,已然将其兵器夹在两指之间,使劲一扭,只听当的一声,那长刀已然断成两节,顺势划过,鲜血喷涌三尺之高,头颅落地之时,依旧圆睁双眼,满是不信。
“任你掌教门主,死前亦不过凡夫罢了,贪生怕死之辈。”黑使提起那地上的头颅,临死前的不甘,怨恨,愤怒不过他眼里的笑话。
“何必动怒,他此举无可厚非。”白使飘然落于黑使身旁,手中羽扇一舞,漫天的血雾顿散一空,至于飞雪撒了一地。
“你此话何意?若不是你将那妇人击于此处,她何至于身死当场,莫要忘了当初……”黑使眼中好似也飘起了雪,长镰一动便架在了白使脖子上,只差分毫便是裂肉碎骨。
“呵,你若真想救她,你自有收刀之法,罢了,便是不死,大限亦不远矣,那般折磨你又还能忍多久?”白使横了黑使一眼,越笑越大声。
“唉,不是你乏了,是我乏了才对。”黑使摇了摇头,将长镰负于背后,将那项左权的头颅随手一扔,看着那两个被白使冻晕过去的孩童道“只是可怜了这俩个孩子,本不欲伤及无辜。”
“说起来,那小孩身上却有一串珠子,竟可暂缓我体内阴毒,甚是神奇,我倒有一个想法。”
“你是说把他们带走?”黑使很了解自己的弟弟,但心中有些不愿,这两个孩子他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白使将那串珠子取下,抛给黑使。
“这是……”黑使才接过柱子,便感到自己体内灼热之意渐消,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吸走了体内阳毒,原本升腾的杀意也渐渐平息。
“你可记得当初那人所说,你我体内之毒除他之外无人能缓,你我二人找遍名医皆是无用,我可断定此物定非凡俗,说不得与那传闻中的仙人有关。”
黑使沉默片刻道“你这样与汪越何异?”
“若大仇未报便身死,才是可笑,何况两个孩子,你要他们如何生活,若他们记恨,只待我杀光当初那些人,取我性命又何妨。”
“也罢,且依你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