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夫妇哪里还敢解释、答话,抱着儿子只是哭泣。
这时候七名黑衣士兵越墙而入,各执八尺短枪站在堂前,始终沉肃不语。
张奎扭头细细打量,松手丢弃皮绳,抄起桌上抢来的四尺苗刀,任由张家老夫妇抱着儿子往院子里跑。
他摆出架势,狞笑:“几位弟兄是何来路?咱就是死了,也好去拜会。”
“某乃常胜将军庙下属玄甲天兵也,奉命诛邪而来。”
七名黑衣军士异口同声回答,齐齐踏步前进,前三后四,七杆短枪笔直扎出。
张奎双手握刀左右拨挡,顿时色变,向后急退:“我愿降!我也是玄甲天兵!被邪道引诱练成护法神兵,不得已与这凶人融合,恳请诸位救我!”
“心口不一!当杀!”
七名军士合围一圈,手中短枪握的稳稳,缓步靠近张奎,使张奎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连连后退,不敢面对。
客厅终究面积有限,张奎退无可退,发起绝地反击。
他一刀刺出,就被两杆短枪交叉架起,另五杆短枪不分先后扎穿他胸腹。
七名军士没有丝毫纰漏,一举格杀张奎。
五杆短枪抽出,七名军士大跨步后退,张奎血液喷涌周边四五尺。
“当啷……噗!”
苗刀落地,张奎栽倒在血泊里,眼瞪的圆圆,见他死透,七名军士也齐齐栽倒在地,陷入沉睡。
周七在一侧看着眼界大开,让他意外的是七位军士体表只凝聚出两位黑甲阴兵。
虽自称天兵,可无煌煌之意,依旧是阴森气度。
张奎灵魂也凝聚出现,面容扭曲变化,似乎十分痛苦,在其尸体周边来回打滚。
仿佛碎裂的泡泡,张奎灵魂化成一滩灵质,与另五名消散的阴兵灵质相融。
残存的两位阴兵望着液状灵质十分眼馋,顾忌周七不敢有所举动,对他齐齐跪拜:“恳请明公收留,我二人愿做牛做马报效明公庇护大恩。”
“为什么?”
“回禀明公,我二人回归常胜将军庙,必有书吏前来询问。我二人只能实言相告,那顺平侯自然知晓明公所在。明公天生地养,必受鬼神觊觎,顺平侯难免杀我二人灭口。”
周七目光落在凝成一团飘浮的灵质,顺他目光牵引,这团灵质飞来与他相融,隐隐间多了些繁杂念头,随着他吐出一口灰气,杂念消散一空,才说:“你二人是鬼神之躯,我又无庙宇寄身,如何安置你二人?”
“明公勿虑,我二人自有存身去处。”
另一位黑甲阴兵也紧接着说:“明公,请看我二人手段。”
两人向门外走去,周七跟上,大门上贴着半旧褪色的门神画像。
两名黑甲阴兵靠近,画像中走出持鞭尉迟敬德,提锏秦叔宝,俱是金甲,齐齐喝问:“何方邪祟犯吾门户!”
一名阴兵拔剑,就将威风八面身形魁梧的金甲尉迟敬德斩成两截,顿时破碎化成一滩灵质;另一个阴兵也不含糊,手中长矛挑刺秦叔宝,秦叔宝被悬在半空,手握双锏挣扎反抗,须臾间就消散化成灵质。
待灵质凝聚成团,两个黑甲阴兵一人吞掉一团灵质,当即化成秦叔宝、尉迟敬德模样。
新的秦叔宝双锏握在身后,笑说:“门神所受不过一家香火,怎及的上我等受一郡百姓香火?又何况天下人对顺平侯多有瞻仰,我等亦获益良多。”
尉迟敬德对周七提鞭拱手:“还望明公怜惜我二人幸苦,早日救我等出牢笼。如此我二人也好为明公效力、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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