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做恍然大悟状,陈凡举起食指,“您说的是那个棺材里发现的那个吧!那个白色的,像个小猴子似的那个东西!”
“对。”陈光斗说着,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不过,那一只还没成型,没成气候!”
“那成气候的是什么样子的?”
“你真想知道?”
陈凡点头。
“行!那爷爷不妨告诉你!事前,爷爷打过一卦,我料定,最近这几天,西南方向又又旱魃出没,这不,镇长已经叫人给我捎了口信儿,叫我赶快去看看!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用上学,你要是没事儿,明天爷爷可以带你一起去,到时候也叫你亲眼看看什么叫旱魃!”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陈凡摆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点点头,陈光斗又道:”大小伙子了,该见见世面了,可有一宗,到地方你要听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好的!那说好了,明天早上叫我!我现在就回去休息了!”陈凡说着,穿着鞋子往东屋跑。
刚推开门,就听陈光斗在身后大喊道:“臭小子,玩归玩,别忘了练功!”
“知道啦!”
一溜烟似的跑回去,心里头高兴得厉害,要知道,这种事情虽然听得很多,可陈光斗嫌陈凡从不带陈凡去,这一次有机会,可得好好见见世面。
正抱着枕头开心呢,忽觉后背一紧,陈凡回过头去,却给那看不见的姐在后面拍了一下。陈凡知道,这妞儿肯定是在提醒陈凡,时候差不多了,该练功了。
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情愿,可陈凡还是下了地,又从柜子里头把pn取了出来。
pn有锅盖大是干草编的。
坐在pn上,又在右上角的地方点了一炉香。
陈凡掰着大腿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双手虚抱于腹前,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意守丹田。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幽。心无挂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具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在默默地念诵了几遍口诀之后,整个人都陷到了一种近乎虚无的轻n觉里。
陈凡坐在星空下,四周灵气环绕,吸气时四周的灵气自皮肤毛孔灌入体内,呼气时,体内的浊气又从毛孔出被尽数拱出,只等周身内外一片清明,此时双手高举,分开,于胸前抄抱再随着周身气血缓缓地压入丹田气海,如此反复,做了九次,小腹处一团滚热。
这功夫,叫混元功,是陈光斗最早教陈凡的一种功夫,算起来,从陈凡六岁的时候开始练,到如今,已经练了十年了,还小的时候,练这个没什么感觉,也就是有样学样,摆弄着而已,可现如今,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浓烈的热气在体内乱窜,呼吸吐纳时,那内息,更是极为明显。
可这功夫除了健体强身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天天让自己弄这个。
心里头想着,攥着拳头轻叹一声。
其实陈凡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练功是好事儿,因为每次练完,都感觉通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可话说回来,也不知道这功夫是怎么一回事,只要躺在炕头儿上睡一觉,这感觉,便没了,仿佛间,苦心积攒的这点功力都在半睡不醒的时候给人掏了去。
打开灯,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里的井台边儿上打了一点凉水,陈凡拿着毛巾在院子里搓洗起来。搓着搓着,忽然想起姐的事儿,陈凡赶紧倒了盆子里的水把那筒尸泥取了出来。
几天不弄,那尸泥有点干了,臭味儿更重,重得闻一下就恶心了好一阵子。
陈凡搓了一个小泥球在手里,对着眼皮抹了两下。跟以前差不多,这玩意抹在眼皮上,就感觉紧巴巴的,略难受。
陈凡看看身后的位置,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回转身扫视屋里,同样没有看到姐的影子。
唉。
可能真的是方法不对吧。
有些气馁地低下头,陈凡抄起毛巾到外面,本想到井台边儿上把眼皮上的尸泥擦干净,却不想,刚一出来,就看见院中正对的大门上,正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红衣,很像新娘子的打扮,她背对着陈凡坐在大门上方的横沿上,正微仰着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
她有点瘦,胳膊很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来,只在脖颈的位置用红色的头绳随意捆着。
从陈凡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拄着横梁的一一只白皙袖长的手,手腕上的三颗镯子,还有,就是那,纤瘦却不失婀娜的体态。
她没有发现陈凡,就那么坐在那里,陈凡揉着毛巾看着她纤细的腰身和那nn挺翘的小屁股,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这就是陈凡的姐吗?
单看身形,真真的要比王二蛋的女人出色许多。
只是她背对着陈凡,看不清长相。
陈凡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叫她一声,又怕她回过头来吓自己一跳。
正犹豫着,她侧身扭头,一眼看了过来!
陈凡一个哆嗦,差点坐在地上,短暂的恐惧之后,却看到了一张面无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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