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三年七月十一日,清晨。
长安……哦不,应该叫做京兆府内歌舞升平,无数百姓自发的走上街道,点着爆竹,欢喜的庆祝太子应昭登基称帝。
此时的皇帝应玄也被换上了冠冕,一脸惆怅的看着监视他的太监们。
该死的李天赐,说好的来营救朕呢?
时至今日,人呢?
一旦太子登基成功,自己这个皇帝可就是太上皇了,到时候自己的威信如何还在?
应玄起身踱步,边上的一个太监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一瞬间,应玄只能干笑掩饰心中恐慌。
果然,今日的登基,已成定局了吗?
“滚开!孤要见父皇!”
一声厉喝,打扰了太极宫的宁静,虽然也不能称作宁静吧,但还是显得十分突兀。
“是二郎吗?”应玄听到声音,心中不由得一暖。
自己的那个逆子,混账得紧。若不是他是陶皇后所出,自己也争气,弄出了偌大的名声,只怕是太子之位都要给二郎了。
本来太子还算克制,一直都在为皇室威严的光复而努力,若是不造反,自己百年之后,太子必将荣登帝位,岂用兵谏篡位。
可太子最后还是兵谏篡位,二郎他们已经算是丧失了皇位继承权。
这次冲进来,只怕是被人忽悠进来的吧?
应玄内心一紧,连忙说道:“让人赶走,再派人去告诉太子,二郎也是他兄弟,别在身后留下囚父杀弟的骂名。”
两个侍候在应玄身侧的太监中一人出去了,不多时就传来了二皇子的哭骂:“应大郎!你好狠的心!你居然连大人都囚禁!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廉耻啊!”
至于这一声哭骂,自然而然很快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
“陛下驾到!”
应玄怀揣忧愁,抖着三百多斤的肉身下了龙撵,要不是有六十四人抬着,现在的他已经压垮了这些力士了。
只是下了龙撵,太阳初升,朝阳的光打在了他身前,群臣跪坐拜伏,以示迎接。
而太子应昭站着,遮蔽了那一缕光,张开大袖拱手:“参见圣上。”
一瞬间,面前黑了,少了光亮,更让应玄郁郁寡欢。
“众卿免礼。”应玄开口,边上侍奉的老太监也朗声起来。
“谢陛下。”众大臣纷纷起身,表情不一。
世家们表情难看,东宫属官却个个喜笑颜开,寒门浊官则是欣喜万分。
几家欢喜几家愁可谓表达得淋漓尽致。
此时,应玄穿过人群往前走,应昭跟上来到了他身后,四周群臣也依次排开,肃穆跟上。
渐渐,人群来到了大典的高台前。
按照汤国祭祀的标准,天子登基需要同时合祀天地,所以太祖时,就在朱雀大街中心开了一处外圆内的广场。
此地四周三公里内民居均不得超过三米高,所有坊市均无亭台楼阁,一般为寒门小官的宿舍。
汤国不是唐朝,历史拐点不一样,所以许多规章制度显得十分古怪。
应昭适应了十几年也就算了,但最开始的时候,朱雀大街正中央出现的广场,还是被许多礼学家喷不符合周礼。
结果自然是太祖讲“道理”,让不符合周礼的规制,变成符合周礼的规制。
比如朱雀大街的中心广场外圆内方的格局,也出现了日月星、山河庙、天地坛。
除了大型祭祀分开外,每年该做的祭祀,都在这里一并合祀,省下了一大笔额外开销。
而这里,也是太祖登基之所。
于是朱雀大街的广场,也就成了汤国历代皇帝登基所在,平日里不对外开放,导致了四周的居民只能将这里当环路一样绕一圈,反而起到了环路的作用。
此时,军旗招展,肃穆的六率卫队用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四周,防备任何一丁点意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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