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我们岂能只顾生死,你不敢打,他不敢打,什么时候能光复河山!”
在此大脾气的,就是夏完淳他爹夏允彝,而满头冒汗的是他的弟子,副总兵吴志葵。
吴志葵手里有一万残兵,躲进太湖不肯降清,夏允彝的意思是出兵苏州,但是吴志葵身为一个将军,自然知道盲目出击的下场。但是夏允彝一腔热血,只当他贪生怕死,文人想事情,多会想当然。
其实他这一万兵马,别说苏州,就算是个小城都很难攻下。
攻守之势,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阎应元守着一个江阴小城,七八万兵强马壮的清兵,携胜之威,都拿他没有办法,至今还在坚持。就凭他手里的一万残兵,想要打下苏州,简直是痴人说梦。
吴志葵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只是不想自己的袍泽弟兄,因为恩师的一嘴的大义,就要白白送死而已。
“老师,您息怒,我不是不打,只是要打也要做好准备吧。”
夏允彝怒火更盛,面红耳赤,拍着桌子喊道:“要什么准备,你龟缩在这里一个月了,国土沦丧看在眼里无动于衷,我没你这样的弟子。”
吴志葵一脸无奈,这时候一个小兵进来说道:“将军,夏大人的儿子夏完淳带着几百人,投营而来。”
吴志葵如蒙大赦,哈哈笑道:“小淳来了?哈哈,说起来我都有十年没见了,据说都娶了媳妇了,快带我去迎接。”
说完一溜烟蹿了出去,夏允彝听到儿子来了,心中也有点愉悦。板着脸迎了出去,远远就看到了刚刚成婚的儿子。
夏完淳和吴志葵很是亲密,吴志葵跟着夏允彝做学问的时候,夏完淳还很但是已经是个小神童了。两个人一起,一起玩耍,感情很深。
夏完淳看到父亲,倒头就拜,夏允彝忙把他扶了起来。
“父亲、师兄,我这次带了一个人来!侯兄快来,我给你引荐。”
侯玄演从后面挤了出来,笑吟吟地说道:“有劳夏兄了。”
“父亲,这位是嘉定候峒曾大人的长子,侯玄演!侯兄,这是我父亲。”
夏允彝一听,肃然起敬,忙扶起行礼的侯玄演。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泛泪,道:“令尊和嘉定的事,我都听说了,侯黄二人赤胆忠心,足以留名青史。”
侯玄演看着他戴乌纱帽,穿圆领袍,还是官员打扮。这些人心向明朝,都是宁死不降的人物,只是手段么,就差了那么一点。“久闻夏大人文采风流,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这位是吴志葵,我的师兄。”
“吴将军有礼了。”侯玄演仔细一看,这位吴志葵鼻高口阔,身躯魁梧,倒是个猛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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