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枯叶被风吹的直响，橘猫趴在院子里睡觉，陆离坐在床前往火盆里加碳。

屋子里原本很冷，有了火屋子就暖了。

一整天的时间，陆离都在与梅落雪聊天，陆离了解到梅落雪十八岁前从未下过山，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师傅，师弟。

而问她死而复生的事时，她又不肯说了。

陆离拿出前几天买到的糖炒栗子，剥了几颗，放到梅落雪的手里。

虽然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要杀自己，可陆离知道她不坏。

梅落雪吃了一半颗栗子，突然说道：“你这一辈子有没有喜欢的人。”

陆离一愣，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变了，上一句还说京城哪家饭馆的菜最好吃，下一句怎么就问这个了？

陆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辈子还真就没喜欢的人，上辈子倒是有两个红颜知己。”

“两个？”梅落雪直接抓住了重点。

“对，我喜欢过两个女人，还是同时。”陆离盯着火盆中燃烧的火焰回答道。

“你有两个女人，她们不会打架吗？”

“岂止是打架，她们发起疯来，不管是江湖，朝堂都能翻天覆地。”

陆离笑了一下，脑子浮现前世喜马拉雅山上的白雪...

略作停顿又接着说道：“现在我想明白了，让两个女人侍奉一个男人，就如同两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一样困难，同性之间总得死一个。”

“呃...你说得对。”梅落雪点了点头，“要是师弟也这般就好了。”

陆离听的直摇头，陈东风生平没有提过梅落雪，人家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喂，你还有药吗，我胳膊有点疼。”梅落雪尝试着弯曲胳膊，但伤口很疼。

“还有一点儿，不过我不给你。”

“啊，为什么。”

“你要杀我，我还给你治伤？”

梅落雪低着头，脸扭向一边，“好啦好啦，我不杀你就是了。”

陆离相信一个十八年没下山见过人的姑娘，不会是恶人。

就算整天把杀人挂在嘴边也不过是吓唬别人保护自己罢了。

但陆离的确没办法治好梅落雪全部的伤，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药粉快没了。

陆离抬着梅落雪的左胳膊，仅剩的药粉撒在她伤口上，刺激的疼痛让她直皱眉。

“疼吗？”

“疼。”

“那算了。”

“别！”

……

陆离给她上完药之后，问道：“虽然我救了你的命，但你还不是把我当朋友。”

梅落雪看着快速结痂的伤口，有些发愣：“用这种神药救我，你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呵呵女人。

陆离笑了一声说道：“我给你用的药，世上只有这一份，可你受伤，我眼睛都没眨就拿它救你。”

“我不求你报答，只好奇问你死而复生的事，你却不回答。”

陆离只想当个普通人，不想死而复生，询问这事儿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梅落雪看上去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了陆离的问题。

“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我所在的门派叫零门，师傅只有我和师弟两个徒弟，起死回生的本事就是师傅教的。”

说着梅落雪将香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鸟蛋大小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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