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楼中学子诗皆成,一道飞扬跋扈的声音响起:
“林家那赘婿,我还以为你滚了呢,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在这。”
说这话的不是聂松还能有谁。
吴逍瞪着他,脸上不见怯懦。
“要比就比,啰嗦什么。”
聂松嘿嘿笑道:“比当然要比,不过得有赌注。”
“你要赌什么?”
“你诗输了,我要你从我跨下钻过去。”
“好。”
“要是你诗输了呢。”吴逍反问。
“我诗输了,家产都归你。”
“好,明日我去收。”
赌约刚完,只见聂松桌上走下一人,当着楼里所有人的面,把一张宣纸塞进聂松手里,并大声说道:“聂兄,你的诗忘带了。”
有学子认出递诗的人,这人叫路仁,诗才不错住在外城,专门靠卖诗过活。
原来这聂松从他手里买了诗。
不少人已经暗骂聂松无耻,可也不好说什么,卖的人说自己没卖,买的人说自己没买。
没人去断这个案子。
当然除了少数同情吴逍的人,更多则是想看他从别人胯下钻过。
一边的松雪花魁先对吴逍行了一礼。
意思是让他先来。
吴逍点了点头。
将宣纸打开。
声音洪亮大声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仅仅一句诸多学子脸就变了颜色。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聂松看不出别人反应,品不出诗词好坏,还在等看吴逍笑话。
“千里悲秋常做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三楼上余下六位花魁都探头下来。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诗毕,红墨楼中仅剩下烛火跳动和陆离打鼾的声音。
聂松当着所有人的面呵呵一笑,“什么木头长江的,废物果真是废物。”
他话刚说完,卖他诗的路仁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诗,撕得粉碎,对着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教坊司。
聂松愣在原地。
吴逍笑了一下:“明日我去收你家铺子。”
说完他又坐回桌前喝起了酒。
过了一个时辰,没有第二个在松雪花魁面前读诗的人。
那一晚林家赘婿一首登高,震惊了整个京城。
而红墨楼里,伏在桌上的陆离嘴角也一直带着笑意。
杜先生这首登高古今七律第一,诗圣出马,谁还敢作诗。
当晚吴逍将宣纸上的另外一首诗送给了一个叫叶红的花魁,条件是让她侍奉自己那个刽子手朋友一晚。
趴在桌上的陆离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冷颤,心说:“要她一双绣花鞋就好,何必侍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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