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干活总爱拼尽力的干,他的衣服总是容易烂,不似他的,一年四季也不曾破个洞,弄得他想找借口给自己添件新衣也不成。
爷爷还总是教导他,能省则省,可别铺张浪费了,咋家穷,没钱挥霍,可别成天指望啥都换新的,弄得他哪还能接话?
悄悄朝那床上人望去,但见他似乎又睡着了,他便站起身,瞅了好一会,见他始终未睁眼,便踱步过去,指着他的脖子,欲骂,却不知从何骂起。
罢了,他既然在睡觉,便放过他。
他忙碌了一下午,眼看外面太阳下山,赶紧跑去厨房生火,想着一会爷爷回来,便让他吃上饭。
生火烧饭,洗菜煮菜,但凡是居家姑娘该干的活儿,他样样精通,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炒菜是他的难处,他每回都是把菜洗好,锅洗好,等爷爷回来他掌厨,爷爷是嫌弃他炒出来的菜,比猪食还难吃呢。
南宫凌风醒来,看到外头袅袅吹烟,便往外头走,见到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忙碌的苏凝潼,他怔愣了好几秒。
“凝潼,爷爷回来啰,你可曾煮了饭?”爷爷是大嗓门,在外头便吆喝了起来,脚步声也是蹬蹬蹬的响。
“爷爷,我已经煮了饭,就等你炒菜。”苏凝潼自屋内出来,因为这天快黑了,他没点灯,屋内有些漆黑,使得他不留神之下,伸手一抹,将将手上黑乎乎的脏东西,抹到了脸上。
霎时间,一张小花猫的脸逞现在眼前。
南宫凌风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喂,你笑啥呢笑,一会我不给你饭吃!”苏凝潼怒斥他不礼貌,感觉是被蔑视了。
爷爷推开门,一眼看见南宫凌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细打量他一翻后,变得更为难堪,不禁大声质问:“来者何人,竟闯我家不走。”
苏凝潼大惊失色,他忘了爷爷,爷爷最是不喜生人来家中,便是隔壁的王大哥,爷爷也不喜他入屋来,爷爷那人,屋里屋外,可谓是神情各异,他在屋内可将人骂得狗血淋头,一但到了外头,乐呵呵的,仿佛前面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般。
他们家穷,啥样的活都得自个干,平常衣服也会弄得有些脏,也没见爷爷他大发雷霆,是以他断定爷爷并非洁癖,而不是喜欢别人进他们家里来。
他就奇怪了,家里穷得跟个要饭似的,又没啥奇珍异宝,爷爷他是在防着啥呢?
南宫凌风瞧见苏沾银时,亦是一怔,此人喝穿着布衣,可那神态给人非常威严之感,尤其是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盯着自己时,他竟生出几分心虚来。
“苏凝潼,你个混账东西,你竟然趁我不在家留宿外人,一会你也滚出去,甭在屋里呆着了。”苏沾银说着,大踏步迈进来,将肩膀上扛着的农具置于门口边上,一双凌厉的眼眸似把锋利的刀刺向苏凝潼。
“爷爷,那个,我是想......”苏凝潼着急啊,他需要向爷爷解释自己的用意,他当真不知爷爷竟然如此之气。
“想个屁啊想,你是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随随便便一个外人放进屋里来,也不怕人家把咱家给偷盗个精光,你个没出息的,我真后悔没绑着你不给你乱跑。”苏沾银破口便指责,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南宫凌风见这祖孙俩因为自己而生出了矛盾,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便要插话,只听得苏沾银又冲他咆哮:“我不管你哪来,立即滚出去,莫要回到我的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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