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市场定位很明确,大列巴是铁路工人的口粮,而更加松软的面包则是给那些冰城有点钱的人准备的。
【麦香记】的铺面里已经大变样了。
颇有些后世面包店的意思,碍于这间铺子的的先天条件,也只能是算是个低配的简装版。
盛面包用的是笸箩,带走用打包的则是油纸。
这里主要做两个生意,一个是两个巨大的粮斗放着满满一斗的白面,这是做着面粉的零售,一斤面粉25文,比市面的价格稍贵1文,但巨大的石磨磨出来面粉卖相好看,倒也值这个价格。二就是面包的销售。小臂长的大列巴有五斤重,每个2.5卢布。小的列巴1斤,每个50戈比
戈比是卢布的辅助货币,100戈比等于1卢布。
面包的烤制不难,教了几遍,朱春山就学的八九不离十,连带着旁边的鲜儿都想上手试试。
“鲜儿,你帮春山叔把那50斤面粉都做成列巴!我去前面照顾着,看有没有人?”朱传文拿着抹布擦着手说道。
本来想安排鲜儿在前铺子里照应着。
但别看鲜儿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性格,遇上国人还好,遇上俄国人可是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瞎了传文每天晚上教鲜儿学外语。
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你去吧,传文哥,我看见俄国人就止不住笑起来。一个个鼻梁怎么那么高,还长着一个样。”鲜儿一边套着护袖,一边说着,还止不住笑了起来,在她看来,俄国人的面容真的好笑。
朱传文也是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理由。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
开业的澎湃心情被这无所事事的时间给磨平了。
“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朱传文懊恼着。
铺子开了三天了,卖出去的面包却屈指可数,面包他也不做了,每天指导朱春山做两个新鲜的摆着,之前的就成了他、鲜儿和朱春山的主食,都是过过苦日子的,每天吃列巴倒成了享受。
俩人觉得没啥,每天工作还挺有劲头。
但朱传文却忧愁了起来。
自家积蓄有多少他是最清楚了,算上盘铺子的钱,他身上就剩下12两了。
他得琢磨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回想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行为,自己这算是没有了解市场把朱家赔了个底儿掉吗?还欠了一大笔钱。
开磨坊,开粮铺的事情原本在朱传文看来,在这个时代是个有货源就能卖出去的买卖,但现在看来,自己这是创业失败了。
接下来该怎么走,朱传文心里也没了底儿。
水磨坊每天能出粉30石,也就是3750斤,临走时嘱咐自己的老爹,水磨坊别停,算起来到现在为止三江口的仓库里已经囤积了有近三万斤的面粉,自己这边还有500多斤,但销售却迟迟打不开局面。
朱家是没那么大本钱的,这里面可是有着朱传文从春和盛夏掌柜那里借出来的1000两银子。
正儿八经写下了借据,写清了3分的利,半年期。
其实也是,俄国人侨居在此有着个2多万人,早就有着自己的渠道,哪里还用朱传文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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