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能,王英兄弟大可放心,这软蛋怂人之名定不能落在你身上。”燕顺笑道:“只是又不能直接拂了晁盖,花和尚脸面,郑兄弟,可有对策?”
郑天寿道:“细想这取一之法,也有些道理,哥哥刚才也曾说了,这是那府县正官所做之事,我等只是落草的山大王,过的是提头吃饭,脱靴不起的日子,这买路钱能收到几时还未可知,那顾得了许多,小弟也是愚钝,思前想后只得一计。”
“兄弟快讲,何计?”燕顺道。
“这书信上所提一份买路钱,我等照做,给他们颜面,在江湖上清风山占了大义二字。”郑天寿道:“在和商客收了一份买路钱后,再让那商客出一份买命钱,便和那晁盖无关了,这买命钱多少随意,哥哥请想,这买路钱和买命钱哪个更贵重些?”
“哈哈哈,好计。”燕顺笑道。
“你这白面郎君,心窍比我王矮虎还多几个,把你放在青州城里,凭了你这样貌,会了我的手段,不知有多少小娘子为你丢魂儿呢。”王英道。
郑天寿道:“妇人之事,浅尝即可,迷得深了,伤身坏义,哥哥还要节制些。”
王英“哼”了一声,道:“这哪是我王英能管的,都是这小王英不听话。”
前面不远,一座巍峨城池露出,东门外,官路上两匹劣马缓缓而行,鲁智深道:“秀才,何不绕城而过,早到东京?”
王伦道:“路过这济州府,有些事要办,顺路而已。”
鲁智深听了,知道这秀才广有计谋,任他走动便是,入得城来,见这市井闹热,人烟辏集,车马軿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
王伦问询了路径,直到那知府衙门街上,寻了个气派酒楼,拴了马匹,早有酒保过来招呼,捡了楼上一间临街阁子,吩咐上些好酒好肉,又摸出几钱碎银道:“小哥,可知衙门内三都缉捕使臣何涛何观察?”
酒保道:“自是认得,这何观察还欠店里不少酒钱,掌柜每日都要叨念几遍的,二位可是要请那何观察?”
“正是,你就说是从东京汴梁来的相请便可。”王伦道。
“二位稍后,只是怕这何观察又以为和他索还酒钱。”酒保揣了碎银子,喜滋滋去了。
酒保一路到了衙门口,守门衙役听说是寻那何观察,都道是催要酒钱,领进使臣房内,何涛正在发愁,被知府刺了面,又被那阮小七割了双耳,在这衙门里早已丢尽颜面,使用了不少银子打点给那堂上推官孔目,盼着给自己说上几句好话,浑家虽不曾抱怨,只是桌上酒肉渐少,见这酒保进门,心中恼怒,欠了十几两银子,就隔三差五的催讨。
那酒保道:“何观察,有个东京汴梁来的官人相请,正在店内相候。”
这是讨债换了套路?何涛还本想借那听力胡搅一拨,见这话头,忙道:“可留名姓?”
“不曾说得,何观察去了便知,还跟了个要还俗的和尚。”酒保道。
王伦茶水才喝了一杯,阁子门外,酒保引了何涛进来,王伦请何涛坐了,何涛见是个不到三十年纪的秀才打扮,下首还坐个胖大威猛的和尚,道:“不敢拜问尊兄高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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