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很快啊。
“秀才,你讲的全是道理,可这林教头家小,洒家倒是面熟,你那耳目面生得很,张教头哪里肯信,便是秀才去了,张教头也当做高衙内的爪牙,怎能探得实情?”鲁智深道:“二龙山留杨制使和曹正即可,桃花山清风山便是回了信,洒家也不识字,留下何用?”
“哥哥,鲁大师说的有理,此去路途遥远,哥哥乃梁山大头领,不容有失,东京汴梁又是天子脚下,有大师身边照拂,我等也可安心。”杨志也道。
“两位哥哥说的有理。”曹正道。
王伦暗想,若真是带了鲁智深到了东京,问起我那耳目何在,都是凭空杜撰而来,我哪里去找?
尴尬的紧,这次吹牛怕是要上税了。
看着三人眼神,王伦推脱不掉,只得道:“既如此,明日鲁大师随小可下山,一路上也可和大师讨教些武艺。”
“何不多留几日?”杨志道。
“救人性命,片刻之间,不能耽搁,今日已晚,明早便走,你我兄弟,日后梁山相聚,来日方长。”王伦道:“那桃花山李忠,多半不会拂了梁山颜面,这清风山燕顺,郑天寿若能算得明白,也知此计乃细水长流,聚少成多,只是那矮脚虎不是好相与的,怕有变故,曹正兄弟可等那清风山有了回信,若是和杨制使不能应对,可带了书信,先去梁山,让山寨定夺,你若去了梁山,二龙山这只剩杨制使,听闻曹兄弟妻舅也是有担当的,可以留在二龙山做个头目,可好?”
“谨遵大头领吩咐。”曹正欢喜答应道,杨志见了也不再强留。
第二天一早,鲁智深,王伦起来,曹正来送行,王伦问道:“杨制使何在?”
曹正道:“杨制使牵了两匹马,去山下等了。”
有马?曹正带着一众喽啰送下山来,见山脚处,杨志牵了两匹劣马等在路边,马上各拴了个包裹,见王伦,鲁智深下来,抢了一步拜道:“两位哥哥一路小心,东京事了早早回转。”
江湖汉子飘无定所,二龙山小寨上再遇了王伦,自觉意气相投,心神似是已飘去梁山了。
曹正亦拜道:“哥哥早回。”
王伦和鲁智深忙搀扶了,王伦道:“这马虽劣,官府见了,怕也要抢了去。”
杨志道:“大师乃是僧家,虽不及道人强横,官府都不甚管,哥哥秀才打扮,一般差役更是不问。东京千里,可省些时日,盼哥哥早到早回。”
王伦心头一热,早有喽啰筛满几碗酒,四人一饮而尽,相互拜别,上了马,一路去了,杨志,曹正久久立定,日头刚起,散出光芒,王伦,鲁智深背影依稀,被阳光一扫,隐没在路头绿柳青杨之间。
桃花山聚义厅上,李忠晚起了,张嘴打着哈欠,倚在交椅上,问道:“二寨主呢?起的怎的比我还晚?”
小喽啰忙道:“大王,二寨主早早下山去了,听说那桃花庄近日不知从哪里来个会占卜问卦的,见了桃花庄遍植桃花,开的浓艳,便住了下来,二寨主对那刘小姐一直念念不忘,大早起来便说梦见了刘小姐,说梦里又被那鲁大师破了好事,虽说折过箭誓,只是早把自己当了那刘太公女婿,听了来了外人,担心刘小姐误听了江湖术士的乱言乱语,吃了亏,见大王今日起得晚了,便点了几十喽啰去了桃花庄,要赶那卖卦的。”
李忠听了,心道:自从这鲁智深拐带了金银,离了桃花山,没甚音讯,周通倒还守信,武艺也有些长进,没去骚扰那刘太公,若今日再去拦阻,怕坏了义气,便道:“找几个腿脚快的,山下打听,别再误事。”
喽啰刚要去传话,厅外却跑进个报信喽啰道:“山下来个送书的,要交给大王,问了来路,说是二龙山派来的,领在聚义厅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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