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伦还是推脱,鲁智深双睛怒目,砰的一掌拍在案上,茶碗翻到几个。
王伦忙道:“大师息怒,非是王伦拿捏,只是听闻大师和林教头乃结义兄弟,实在不敢妄言。”
鲁智深听得事关林冲,静下心来,问道:“事关那林教头,王头领更要明言,不得遗漏。”
王伦听了,仰天闭目道:“罢罢罢,索性今日诉说个痛快,请杨兄弟,鲁大师帮忙解惑。”
“既如此,吃酒,边吃边谈。”鲁智深闻到了酒香。
“小可应举落地,和那杜迁投奔柴大官人庄上,得那柴大官人指引赍助,占了梁山,落草为寇,周遭官府也曾讨伐,被我等占了水泊之利,赢得几阵,那官府自此消停了。”
王伦吃了盏酒,润润喉咙,又道:“年前寒冬,忽一日,朱贵荐了人上山,便是那林教头,带了那柴大官人书信来,小可本不该三推四阻,叵耐多读了几本书,凡事便多些思虑,碍于他禁军教头身份,心下起疑,发现林教头还在山下酒店墙壁上题诗一首,小可更是多疑了。”
鲁智深虽不识字,也问道:“写了什么?”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这八句便是林教头所题之诗。”王伦道。
杨志,鲁智深听了并无不妥,杨志问道:“林教头英雄人物,所题之诗,有何不妥?”
“那小可便解释一番,林教头此时,第一句便讲自己名姓题在里面,着时不妥,府衙州县张挂榜文,行移文书,画影图形,正捉拿犯人林冲,请问,设想若是二位犯了滔天大罪,未有安身之处,酒店又是四散流走之处,可会白壁留名?”
“自当不会。”杨志道。
鲁智深笑道:“洒家更是不会,字都不会写。”
林冲啊,林冲,前世杀身之仇,只能黑你了。王伦按下心中杂念又道:“小可身无所长,只是占山之后,生怕官军来讨,所以在各路州府县散出众多耳目,更是广交官府公人,通报消息,这江湖上各路消息,小可看来,掌上观纹一般。”
“王头领可是说笑?”鲁智深半信半疑。
“鲁大师稍后便知。”王伦道。
“林教头题诗留名不提,诗内自夸仗义朴忠誉望英雄不讲,最后两句,却是吓坏小可。”
“最后两句?为何?”杨志不解,问道。
“若那林教头当真为高俅迫害,林教头平生之志该是杀那高俅父子,报这血海深仇,高俅身在东京汴梁,官居太尉,重裀而卧,列鼎而食,尚兀自倦怠,怎能来至这泰山之东,遂了林教头之志?此解不通也。”王伦忽悠道。
鲁智深,杨志听得入神,不觉跟了王伦思路,点头称是。
王伦见二人入境,接着说道:“另解可通,便是那官军强攻不下,便要智取,选林教头为那官军细作,上得梁山,行那荆轲刺秦之举,灭了我等草寇,邀功升赏,内可平生得志,平叛梁山,外可威震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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