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晚毫不犹豫的动作,张婶吓了一跳,再去看那野猪,已经闭上了眼睛,肚皮一动不动。
“圆满哥,麻烦你了。”
叶晚丢开铁锹,冲着张圆满一笑,巴掌大的小脸上笑的格外天真。
张圆满嘴角一抽,很难想象这个从小被欺负,十五岁了还跟十岁的孩子差不多身量的可怜丫头竟然眼也不眨的一铁锹敲死了一头两百斤的野猪!
深吸了一口气,张圆满道:“娘,你就先回去吧,我去县城一趟,尽量日落之前回来。对了,叶晚妹妹,你跟我一起去吧,到时候卖了钱就直接给你。今天县城正好有集市,你也可以趁机逛逛。”
叶晚本来没想去的,她相信张圆满不会贪卖猪的钱,但听到县城有集市,她便有了兴趣,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她还没好好逛过呢,连忙点了点头。
张婶捡起铁锹道:“那行,我回家去等你们,叶晚你放心去吧,跟紧你圆满哥,县城人多,别迷了路。你娘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叶晚原本还担心这个,听张婶说起,顿时眼睛一弯,“谢谢张婶。”
……
张圆满借了一个牛车,将野猪放到了后面,又用稻草盖住,然后便带着叶晚离开了稻香村。
两人架着牛车倒是比徒步快了不少,但也未时才到了县城。
一到县城,张圆满便赶着牛车去了他做工的香满楼后门。
“叶晚妹妹,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叫我们掌柜的。”
“好。”
安静的后巷中,半天都没有一个人经过。
叶晚坐在牛车上,嘴巴里咬着一根稻草,不时的看向后门的方向,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肚子已经开始叫唤了,虽然早上吃了不少东西,但经过大半天的消化,这具身体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早就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又等了一会儿,叶晚见还没人出来,决定不等了,进去看看。吐掉口中的稻草,叶晚跳下了车,将牛车停在了门旁,扒拉了下上面盖着的稻草,就推开了门走进了香满楼的后院。
香满楼大堂,此时一片狼藉,桌椅被砸了一大半,两方人马正扭打在一起,看起来好不混乱。
叶晚刚走进大堂,还没看清里面情况,一人就摔到了她脚边,看清那人的模样,叶晚一惊:“圆满哥?”
连忙将人扶起来,叶晚疑惑道:“圆满哥,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久没出去,怎么在这跟人打起来了?”
张圆满一只眼睛被揍得眼圈乌黑,嘴角也被打了,有些红肿,看到叶晚大惊,连忙道:“叶晚?你怎么进来了,有人来砸场子,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别一会儿伤到了。”
张圆满急的不行,因为说话扯到了嘴角的伤,顿时疼的他龇牙,见叶晚不动,他没办法,只好拉着叶晚朝柱子后面走去,“你在这里躲好,千万别出来,等一会儿他们走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那边,靠近大门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青年,微黑的皮肤,略有些精明的眼睛,穿着紫蓝色的衣服,正慢条斯理的拿着茶杯喝茶。
待香满楼的人渐渐被一个一个揍倒在地,另外一群人才收手,趾高气扬的回到青年身后站好,目光不屑的盯着地上躺着的人。
“我说杜掌柜,事到如今你还是认了吧,再拖下去,亏的还是你啊。”
青年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而他对面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身靛蓝色长衫,面容颓废,目光愤怒的瞪着青年一群人。
听闻青年的话,更是气的拂袖一甩,“你休想,想要香满楼,除非我死了!”
“哎,杜掌柜,你这又是何必呢?”青年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据我所知,香满楼已经快一个月没什么人来了吧,不知道杜掌柜的家底有多丰厚,能撑得起一家没有客人的酒楼,还有这些人的工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吧。”
看着杜掌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青年脸上的笑却越来越盛,我他站起身朝杜掌柜走近,“一家生意萧条快要倒闭的酒楼,我们东家愿意出一百两银子买下来已经是很有诚意了。”
杜启华怒道:“诚意?就因为我不同意将酒楼卖给你们聚香楼,你们就在对面开一个酒楼,挖走我的大厨,模仿我的菜色,还每样都比我便宜一文,我降价你也降价,我推出新菜色,你也推出新菜色。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青年却不在意的笑笑:“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上使些小手段不是很正常吗。”
柱子后面的夜晚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聚香楼应该很是财大气粗,能打得起价格战的想来也是不缺钱,从香满楼被生生拖垮来看,香满楼家底肯定没有聚香楼厚。
只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将野猪卖了能赚点银子使使呢,现在看来这个杜掌柜应该是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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