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殿外的刘瑾等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刘瑾当即大吼道:“护驾,快护驾。”
刘瑾话音刚落,在养心殿四周值守的大汉将军纷纷向殿内聚拢了过来。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养心殿内已经聚集了数百人。
听着远处传来的齐刷刷的脚步声,便知还有不少人正在向养心殿聚拢而来。
“高庸。”雍靖大吼一声。
“奴婢在。”高庸提起李寿的衣领,纵身飞掠至雍靖面前,一脸警惕的回道。
“令宫内众人在各自岗位上各司其职,无令不得擅离职守,违令者,斩。”雍靖下令道。
雍靖说话的功夫,却见远处一道身影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养心殿飞掠而来。
待身影掠至距雍靖身前十余丈时,那人率先开口,自报家门道:“微臣陆鼎,前来护驾。”
“速来见朕。”雍靖命人给陆鼎放了行。
下一刻。
陆鼎掠至雍靖近前,躬身行礼道:“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
雍靖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立刻发动锦衣卫,守住内城中的每一个巷口,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
“是。”陆鼎应道。
“你亲自带人前往每一位臣工的家中报喜,稳住他们的情绪。”雍靖继续吩咐道。
“是。”
因为一件小事而害了两个无辜的生命,亦使得雍靖在这个平凡的夜里忙得不可开交,李寿见状。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李寿一脸愧疚的扯了扯雍靖的衣角。
雍靖见状,以为李寿受到了惊吓,于是好言安抚道:“为人君者,就是要有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你还年轻,且学着呢。”
李寿又是一反成常态的摇了摇头,却是把聪明的雍靖给搞糊涂了。
“什么意思?”雍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李寿,道:“有事儿就说,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
李寿露出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踌躇了良久,这才鼓起勇气道:“那两名锦衣卫死的实在有些冤枉。”
见雍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期待着由自己来为大家解开心中的疑惑,于是李寿苦笑一声,道:“今儿这祸,真是闯大发了。”
“此事还得从头说起,高庸之所以对两名锦衣卫出手,是因为在行刑期间,廷杖打在儿臣身上时,并未发出清脆的响声。”
“朕只听到了略显沉闷的声音,的确没有听到清脆的响声。”雍靖点点头,道:“那声音就好似廷杖敲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是。”李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父皇有所不知,其实廷杖是个技术活儿。共分为着实打,用心打,以及着力打三种打法。
“着实打”,即代表着受刑之人可能会遭点罪,但不会被打死,最多也就是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结果。
“用心打”,则代表着行刑之人最多也就是意思意思的打几下,受刑之人几天之后便又能生龙活虎的跟没事儿人一样,有的人甚至还能做到受刑后的当晚就能够步履如常了。
“着力打”,则代表着受刑之人基本也就没了活路了,即便命大,没被打死,也会落得一个终身残疾的悲惨结局。
以上三种打法,完全取决于父皇的态度,以及监刑太监的表达方式。
儿臣之所以着重介绍了一番廷杖的打法,是因为刚刚儿臣在受刑时,高公公想岔了,他以为两位锦衣卫在行刑的过程中,采用的是着力打的方式。因为着力打在行刑时,打的并不是受刑人员的屁股,而是肾脏位置,木杖击打在两侧肾脏的位置,自不会发出啪啪的脆响,以上便是此次误会的前因与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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