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有点为谢寒不平,她大哥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就从小离京,与家人团聚不得,如今心上人又被太子抢走,命运为什么要对她大哥这么不公。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谢寒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妹妹,温和道,“不必为我担心,我与她过去的事情也不再在其他场合提起。”
谢寒不想给祝枝枝带来闲言碎语。
“我知道了,大哥。”
东宫。
落霞殿,太子妃住处。
日落西山时,谢棠才在落霞殿内见到归来的祝枝枝,祝枝枝由流朱扶着踏进殿内,一抬头就看到一张裹着风寒的脸。
谢棠抬起手,“来人。”
松福立刻恭敬上前。
谢棠上下薄唇一碰,露出森森白牙,“今日护送太子妃回来的人全部拖出去砍了。”
松福脸色都白了,那里头可还有他师傅呢。
扑通一声跪下,松福小心翼翼,“殿下,师傅也在。”
谢棠语气加重,愈发的危险,“孤说的是全部,还是你耳朵聋了,听不明白?”
流朱扶着祝枝枝的手心都冒汗。
祝枝枝看着无缘无故又发疯的谢棠,“殿下,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谢棠桀桀笑着,走过来,推开流朱,亲切的扶着祝枝枝,笑如春风,眼眸内浸染着一层层化不开的冰霜,“太子妃的安危是头等大事,申时前他们就应该护送你回到宫里,可是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祝枝枝觉得谢棠就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偏还装作一副温柔如水的变态脸出来,她甚至觉得跟他待在一块,自己早晚有一天被逼疯。
“总归我安全无虞的回来了,半途我觉得不舒服,就下来透了会起,耽搁了时间,难道殿下要连我一起砍了吗?”
“太子妃说的这是什么话。”谢棠想了一会,才妥协般的开口,“既然有太子妃为他们求情,孤就暂且饶他们一次,太子妃刚回来,还没有好好看看新布置好的寝殿,孤陪太子妃一起看看怎么样?”
送走了谢棠,祝枝枝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鱼一样身体酸软无力,谢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就他现在这样,继续走暴君的路子的可能性完全是百分之百啊。
祝枝枝觉得她恐怕又是命不久矣啊。
不过,躺了一会,她又满血复活,搞不定谢棠,她可以从谢棠的那些辅臣着手啊,自古哪个暴君身边没有几个奸佞小人,玩弄权利的太监。
松福未来可是权倾前朝的大太监啊,成就远比他师傅还高,十年以后亦正亦邪的,要是她能将他收为己用,起码她可以不用被谢棠气死了。
祝枝枝总算舒心了点,累了一天了,准备睡觉。
不过,她还得找个时间出宫一趟。
舅舅的病,清寒哥哥说了,还得找到仙峰老人。
落霞殿外,谢棠看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王福和松福跟在不远处,皆是低头看脚尖。
“王福,太子妃今天去了哪里?”
谢棠忽然问。
“回殿下,太子妃去了一趟睿亲王府,灵郡主匆匆忙忙过来找太子妃,说是有事,但具体是什么事,老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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