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已解决,可祝九歌心中始终有个疙瘩,未曾消失。
到底是谁告的密?
这几日不宜太过张扬,待风平浪静以后,她定要出去找长孙明月问个清楚。
“小姐,用晚膳了。”
听到春眠的声音,祝九歌不用看也知道又是一碗粥,不过今晚有些“丰盛”,多了一碗骨头汤和一个水煮蛋。
“我不饿,先放着吧。”她无奈地蜷缩成一团,心中苦涩。
没有肉的日子,难熬。
“天冷凉得快,小姐快些用膳。”春眠往炉中添了几块炭,便自觉去厨房熬药。
“知道了。”
祝九歌摆了摆手,心不在焉。
炭火渍渍炸开,飞出点点星火,祝九歌趴在床上,想着母亲说的话,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会了周公。
梦中周公没见着,却被黑面人捂住口鼻,浑身瘫软不能呼吸,尽快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九歌,醒醒,九歌,快醒醒。”
是母亲的声音!
祝九歌蓄力,猛地一脚踢开黑面人,勇敢地站了起来。
“九歌,你不要吓唬母亲。”
祝九歌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黑面人也隐入白雾中无影无踪。
耳边空灵之声不停做响,祝九歌走进白雾中,瞬间完全没了视线。
“九歌!”
祝九歌头疼欲裂,崩溃地捂住耳朵,屈膝蹲在地上,眼前白雾逐渐消失不见。
“呼,呼……”
祝九歌猛地睁眼惊醒,弹坐在床上大口喘气,里衣后背已经湿透。
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九歌,你醒了,喝点热水顺顺。”常婉儿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祝九歌抹去脸上汗液,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母亲,我梦见一个黑面人,他要捂死我。”
常婉儿喂她喝水,解释道:“屋中烧了炭火,睡觉前要将窗户打开透气,窗户关得太死,容易在睡梦中不知不觉中毒身亡。幸亏春眠发现异常,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祝九歌抬头望了一眼窗,睡觉前她觉着风大,便顺手给关上了,没想到无心之举,差点害自己命丧黄泉。
以至于后半夜总是不自觉惊醒,再三确认窗户是开着的,心里才踏实。
翌日
辰时,祝九歌迷瞪着眼睛,任春眠往身上套衣服系腰带,哈欠连天满是倦意。
“小姐,一会可要好好听课,不要顶撞马先生,不要中途逃课……”
春眠絮絮叨叨叮嘱,祝九歌迷迷糊糊点头。
三姊妹上课的地方在祝尚清旧书房,后来变成杂物间,如今为了腾出地方做学堂,下人们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恢复敞亮干净。
祝九歌第一次踏进门,惊讶得合不拢嘴,与东院大小不相上下,既宽敞又明亮。周围立着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供三人闲暇时观看。
“九歌,快过来坐。”
祝九歌闻声望去,五姐早早过来做了准备,此时正向她招手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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