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盾牌,又粗又厚,盾牌上面插着一丛异常艳丽的羽毛,靓丽程度比孔雀羽更好看。
再往前,粗糙结实的原木书桌,上面没书,只有一把丛林蟒左轮,枪旁边是一堆黄橙僜的子弹。
石韵神色复杂,变幻了半天,许久才不得不相信,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顶替了另一个人的身份。
爬起身,提起沉重盾牌,拎起一看就凶残无比的链子锤,一挥,呼,房间里顿时刮出一道猛烈的风。
链子锤抖动,重新挥出,从笨拙到熟练,只用了不到两分钟,整个屋子响彻链子锤的呼啸。
手腕一收,链子锤带着风声,哗哗缠上手把,动作娴熟得像练习过千百遍,全然不会失手。
这玩意“自己”训练了整整六年。
放下锤,坐到简陋原木作成的书桌子边上,拿起那把丛林蟒左轮。
如果说这屋里还能有什么东西让人感觉亲切,无疑就是这把和地球上几乎完全无二的左轮手枪。
嗯,还有黄澄澄的子弹。
这把左轮上面精雕细琢无数花纹,镶以金丝,精美得像艺术品。
枪把上缠着细皮条,是教官钢腿老爹的心爱珍藏,借给“自己”用的,“自己”生怕磕到碰到,把皮子割得极细,紧紧缠紧。
一切都熟悉到了骨子里,但一切都又那么的陌生。
恍惚了很久,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外面有了跑操的响动,人声慢慢鼎沸,整个营地开始运转起来。
石韵梦游一样,拎着手枪,子弹装到口袋,出了门,鬼使神差到了靶场。
“砰砰砰,砰砰”
射击场上不一会销烟弥漫,火药味儿浓得呛人。
这枪后座力惊人,子弹比.50的口径(12.7mm)可能还要大一丝丝,估计大象挨上一枪都有可能被放倒。
几枪下去,手已经震麻,石韵完全没感觉,机械换弹,继续射击。
几队学员赤着上身,六人一组扛一根大木头,汗流浃背喊着号子从操场跑过,看到玩枪的石韵一个个郁闷无比,凶狠的瞪过来,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们全部被罚加训三个月然后才准毕业,罪魁祸首就是石韵。
石韵根本看不到他们幽怨的目光,仍旧机械射击。
“别管他们。一个个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
教官钢腿老爹到了。
钢腿的左腿从膝盖处整齐的断掉,取而代之是一条寒光闪烁的机械义肢,再加上脸上被抓出来三道深深的伤疤,敢和他对视的雏鸟学员几乎没有。
望望满地的弹壳,钢腿一皱眉。
要是平时,敢这样浪费弹药那是要狠罚的,不过今天是告别的日子,偶尔出格的小事就算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觉?”
石韵勉强一笑。
“自己”和钢腿并不只是简单的学员与教官的师生关系。
六年前,钢腿救过身体原主人的命。
当时黑帮在追杀,慌不择路的瘦小少年一头撞上钢腿,跑不掉了,混混们一涌而上,棍棒交加,结果惹毛了钢腿,打断了混混们的腿,顺便把他带到了训练营,亲自带了六年。
“睡不着。”
“嗯。”临别激动,也是人是常情,钢腿没多说,只是拿出几件东西。
靴子,皮带,还有一小卷胶带。
“这是猎人三宝。顶级货色,外面买不到,给你当送别礼物了,穿上。”
给他讲解了一下怎么用,随后就把他粗暴的赶上车,“飞机快来了,马上走,去了机场直接报我名字,会有人带你上机,去吧!”
不明不白被赶出训练营,上飞机,接着就是黄金神殿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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