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沈佑庭的深色,见对方无意接话,便继续道:“你知道吴梦莹吗?”
“嗯。”
“听说她的酒楼最近要试营业,请了很多文人雅士,我最近对话本感兴趣,想去看看,跟他们讨教讨教。”
“我给你安排。”
陈菁菁的嘴角扯出些微笑意,面上像是因为他的话而欣慰,心中却在暗想:前世的他也是这般对她的要求尽数答应,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我在他眼里是第一重要”的错觉。
沈佑庭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陈菁菁点头,目送沈佑庭走出房门再替她关上门。
酒楼开张……
她记得有事发生的。
她要去亲自查实上辈子吴梦莹酒楼试营业时发生了什么。
有关亲吻事件,到底谁在说谎?
………………
又是一个酷热的夜晚过去。
应天府南郊树林中,时不时的响起仇驰功的破口大骂声,惊扰燕雀虫兽。
“沈佑庭,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不然等我想到办法出去,一定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沈佑庭,你死哪儿去了?”
“沈佑庭,你这个禽兽,滚回来放老子出去。”
被诅咒、谩骂了千万次的沈佑庭骑着疾风闲庭信步,哒、哒、哒,马蹄声,不急不忙。
他身着黑色暗纹夏装,头戴玉冠,皮肤白皙细致,从头到脚透着贵气,没有丝毫粗糙、鲁莽感,任哪个不知内情的人都无法将他与将人投井的事儿联系起来。
唯有他腰间的麻绳,有在暗示他将做重活。
枯井下,仇驰功听见马蹄声,暂时止住大骂,附耳在枯井壁上倾听。
“有人吗?”仇驰功确认听见的声音的确是马蹄声后,急忙大喊道:“是不是有人?快过来,帮我搬开井上的石头,事后我一定重谢,绝不食言。”
“你准备拿什么谢我?”沈佑庭下马,立在枯井前问。
“沈佑庭,你个王八蛋!”
真真切切的咬牙切齿,就算不看仇驰功的脸,也能想像到他此刻气急败坏的脸色。
“给你跟绳子,自己爬上来。”沈佑庭将麻绳的一端系在大树上,另一端从大石头与井口的缝隙中投入井中。
“你奶奶的,把石头移开。”
“行。”
沈佑庭将右手的大拇指压住食指指尖,组成环形,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
正吃草的疾风哒哒哒跑过来,后蹄踹在石头上,那石头圆滚滚的,经它这么一踹,瞬间从井口滚落到地面上。
沈佑庭拍拍疾风的腹部,道:“去吃草吧。”
疾风听话,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啃草。
一盏茶的功夫,脸上多处擦伤的仇驰功,拽着绳子出了井口,见沈佑庭背对着井口立在一匹马身侧,眸中杀意乍现,挥刀看向沈佑庭脖子。
沈佑庭抬起眼皮,从长袖中抽出锋利匕首,在仇驰功的刀背落在他右边肩头时剑尖直抵仇驰功的腹部,笑道:“我这匕首一刀下去就能让你肠子断了,到时吴梦萤得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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