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以前骂过你几句,你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跟个女人记仇。”
徐媚嘀咕道,美眸打量男人的神色,发现缓和了不少。
又见好多人看着他们,瞬间红了脸,娇嗔道,“那么多人,你还不放我下地?”
沈佑庭放下她,淡声道:“她一个女人整天学男人穿衣说话,是有怪癖?”
“那叫自我保护。”
沈佑庭冷嗤一声,抬手用右手大拇指压着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低缓些的口哨。
“疾风”顿时安静,转头朝他这边走来。
躺平的吴梦莹咬牙看着他的动作,恨不能一刀砍了他——她在媚儿的指导下已经能骑马了,只是她们只牵了“疾风”出去,只能共骑回来。
媚儿说“疾风”是匹千里马,全力奔跑能比风快。
别看吴梦萤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有颗体验刺激的心,一听说疾风是日行千里,马上就要体验骑着千里马在大街上奔跑的“鲜衣怒马”的狂野之感。
正跑得起劲,不知哪个缺德鬼,一声刺耳的口哨,把“疾风”弄得急刹。
现在看来沈佑庭就是那个缺德鬼了。
他不喜欢媚儿各自安好就罢了,为什么要想着摔死媚儿呢?
“梦莹,你没事吧?”徐媚急急跑到吴梦莹跟前扶起她,见她愤恨地看着沈佑庭,讪笑道,“他把你当成男人了。”
“他眼也太瞎了。”
“……你说得对。”要是别人说这话,徐媚不爱听,但现在理亏……
围观人群中,赵方林拨开人群,身后跟着王掌柜,正好听到徐媚与吴梦莹的对话。
王掌柜拍拍赵方林的肩头,在他耳边悄声道:“这不是个姑娘吗?”
赵方林挠头,“这……”闹笑话了。
………………
吴梦萤酒楼后院。
大夫给吴梦萤把脉,把骨头错位的右手接上,用两块木板一夹,再用一个布条往她脖子上一套吊了起来。
大概是吴梦萤还穿着男装,没得到大夫多大的怜惜。
弄完吴梦萤满头大汗。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徐媚,拿手帕给她擦擦汗,“你这儿的伙计能照顾你吗,要不我从我家给你弄来两个照顾你。”
“不了。”粗沉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照顾。”
徐媚回头,见腰间挂着大刀、一身黑色粗布的仇驰功跨步而来,不由警觉,讪笑着道:“由你照顾再好不过。”
“听说是你带着她骑马摔成这样的。”仇驰功陈述表达,语调没有起落,如他随时随刻都没变化的木脸,虽然相貌中等偏上,不算难看,但这木着的脸,让他的相貌等了一个等级,让人看了心情不愉快。
徐媚点头,心头感觉不妙,想开溜。
“不是她。是黑心小人沈佑庭。”吴梦萤将左手放在右手上的夹板上,吩咐仇驰功,“你去揍他。越重越好。”
这教唆打人的人,哪儿还是那个在雨夜里毕恭毕敬的“书生”。
徐媚抬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那个梦莹,我回去给你找找补身体的药,你安心修养,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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