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管家多想,大明天下初定,悍匪时有扫荡,应天府的商贾之家尤其容易成为目标。
加之徐媚抛头露面,有应天府第一美人称号,更令人垂涎。
徐府虽有护卫,但难保万一。
“再去找。”沈佑庭沉着脸走出厢房,直奔徐媚的闺房。
床上的毯子被扔到床尾。
子时他来时被扔在桌面上的账本不见了。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
“徐氏量衣”门廊下,一个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背对着街面站着,脚边放在推车车把,车上面放着用斗笠盖着的木箱子。
幸而店铺门廊够宽,能为一人一车遮住风雨。
徐媚一手举着黄色油伞,另一手拿着账本,在周遭溜达一圈后来到了店铺门前,见有人躲雨,不由打量起来人。
“你穿成男人是为了更吸引人吗?”认出是刚搬来这街上没几个月的新街坊吴梦萤,徐媚笑着打趣。
吴梦萤转身露出清丽的脸庞,年纪跟徐媚相差无几。
她瞧见一身白衣红裙的应天府第一美人,理了理头上的书生帽子,拱手作揖,“徐小姐,幸会。这么大的雨,徐小姐为何徘徊,是又跟沈少爷争执了吗?”
徐媚挑眉,觉出这深夜女扮男装的女人的趣味来,走到门廊下,挨着她问,“你怎么用了‘又’字?是在暗地里窥视我跟他么?”
沈梦莹再次作揖,“只是因为每次见到徐小姐单独出行都是在徐小姐与沈少爷不甚愉快的时候。”
徐媚回想过去几次见沈梦莹,还真就都是在跟那个混蛋生气。
“阿嚏!”
吴梦莹一个喷嚏出来,打破了徐媚的怨念。
徐媚赶紧拍门,门内守门的伙计打着哈欠开了门,还沏了两杯热茶。她让伙计继续去睡,自己跟吴梦萤坐在店门靠右的椅子上边喝茶边聊天:“经常跟在身后那个黑脸大汉去哪儿了?”
自徐媚第一次见吴梦萤,就看到她身边跟了一个佩刀的高个子男人,木着一张脸,比沈佑庭的表情还少,还不搭理人。
于是,徐媚跟小姐妹们给那人取了个“黑脸汉”的绰号。
吴梦萤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轻描淡写道:“他有要事处理,把车子送到这儿后就回老家了。”
徐媚了然,又朝被伙计搬进店里的那个板车抬抬下巴问道:“那是啥?”
“一些绣品和书。”
徐媚最喜研究衣料饰品,听说有绣品,娇媚的脸上神采奕奕,“绣品,给我看看?”
吴梦萤点头,放下茶杯走到推车揭开斗笠。
徐媚跟上前,迫不及待地打开大箱子,看到放在的各色绣品,拿起一块,待看清成色,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这是你绣的吗?”
吴梦萤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并非我所绣。这些都是别人给的。”
“不一般不一般,这种女红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徐媚左右看看,挨近了吴梦萤低声道,“沈佑庭前些日子去了北平,从那儿的管家里得到一些蒙古皇室的绣品跟你这个很相近,还没有你这个好。”
吴梦萤秀气的眉头动了动,没接话。
徐媚转了转眼珠,试探道:“这些是你的嫁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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