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业,我一直有几个问题想不通,太奇怪了。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想想。”张明远一大早开
门走到吕正业角落里,蹲着。
“别问我。”吕正业不怎么搭理他。
“你不让我问我也只能问你,除了你我还能问谁呢?”
“不知道。”吕正业冷冷的。
“我给你模拟一下打电话的场景啊,她老公一共就说了四个字:一个嗯,三个哦。我问他你是王爽的老公吗?他说嗯。这个嗯是平声,这个还正常对吧?我说你老婆王爽被一个老男人包了,他说哦。这个哦是平声,这个就不正常了对吧?正常男人听到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睡了,还不得跳起来?
后来我又跟他说小心他儿子,有个叫吕鹏的也许会绑架他儿子。他说哦。这个哦还是平声。这个就
更不正常了吧?这个世没有哪个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吧?有人要绑架他儿子他竟然还这么淡定?
后来我告诉他王爽现在在这里,银行卡里有五百万。他又说了一个哦,注意,划重点!这个哦是第二
声,声调明显高了很多。听到钱他才有了反应,你说这还是个男人吗?是的,人人都爱钱,但是我总
感觉他很奇怪,你说呢?”张明远小声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知道。”吕正业的脸没太多反应。
“那个男人打了宫家园之后说老天开眼什么的,一副好像大仇得报的样子。他跟宫家园并不认
识,这样的反应不是太奇怪了吗?”
“不知道。”
“吕正业,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别板着脸。来,抽支烟,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带了个玻璃水杯的是
吧?那个水杯呢?还在吗?”张明远给吕正业发了根烟。
“滚!”
……
“刘勇,我说你去哪了?你怎么又来挖矿了?万一再掉下去怎么办?”吃过午饭,那菲菲发现刘勇不见了。
“没事,这两边的土很硬,踩着没事。早王慢慢说的是往东边拓宽吧?她真是挺聪明的,挖的
土直接扔水坑里,省得往外面运。”刘勇憨厚的笑笑。
“王慢慢,王慢慢!整天王慢慢!刘勇,你知道吗?早你差点死在这,你走后,王慢慢都快笑死了。她这样对你,你还听她的话干什么?”那菲菲一脸的痛苦。
“就像你自己说的,王慢慢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心很好的。要不是她,我一辈子都不知
道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以前还老说她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她很好。娜菲,我们两的脑子不太好
用,王慢慢这么聪明,我们听她的总不会错的。不知道为什么,跟王慢慢在一起我很踏实。”刘勇
不断挖土扔旁边的水坑里,已经挖了一个墙角出来了。
“我的脑子不好用吗?刘勇,我承认王慢慢以前没有拆穿我是为我好,我也承认她的脑子聪明,
可我们不能太依赖她啊!你听到她昨天说的杀人计划了,那样的话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能说出那些
话的人就不单单是聪明了,怎么说呢?对杀人如此了解,难道她平时宅家里都是在研究怎么杀人?或
者,她以前曾经杀过人?我总感觉她为人阴险手段毒辣,这样的人我们难道不应该远离吗?”那菲菲
说出自己的担忧。
“娜菲,我看你想多了,她不是写字的吗?懂得肯定比一般人多得多。你看那些家具什么的她不
是也懂吗?说实话,越是接近她,我就越是想保护她。自从听你说了她的事,我感觉她也许比我们还
要不容易。她有父母,但父母都不要她了。她有手机,但根本没人联系她。她没有父母,没有姐妹,
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我理解那种感受,孤单,冰冷,心酸,艰难。有人跟自己说句话能回味好几
天,有人对自己笑一笑恨不得把心挖给人家。从没过过生日,从没收到过礼物。生病了自己照顾自
己,难过了自己安慰自己,看别人都是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我的眼睛想哭,脸却得笑。逢年过节
自己做饭自己吃,端个碗坐在门槛,西北风一刮,只想死。娜菲,听我的,我们是王慢慢身边仅剩
的人了,要是连我们都远离她,她以后怎么办呢?”刘勇仰着头,眨了眨眼睛。
“刘勇,你错了,王慢慢跟你不一样。你是别人远离你,她却是自己远离大家。她那么聪明的人
什么不懂?你想想她平时说话的语气跟做派,你在这一味的可怜人家,人家要你可怜了吗?我跟王慢慢相处了两年,对她肯定比你了解。她能穿个睡衣逛街,你能吗?她能一个人坐包厢里点一桌子菜,
你能吗?她能突然飞武汉去吃碗牛杂面再飞回来,你能吗?她是个把社会规则当狗屁的人,她是个把
别人看法当狗屁的人,她是个把一切都当狗屁的人!我伺候了她两年,她对我有真心了吗?她口齿伶
俐,说话从不拐弯。有的时候说话得罪不得罪人她也不管,说轻点是情商低,说重点她是个特别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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