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啊弥生,为什么师傅、师叔要排,你我先行下山?”弥乐不答反问。
“那是因为,要我们先下山探路。”弥生不解其意。
弥乐笑笑,“你说的对也不多,你我都是师门中的佼佼者,要探路谁都可以,再说了,师傅、师叔们二十年前又不是没去过武林大会,又怎么会真需要人探路?”
“你是说,师傅并不是真的要我们探路?”弥生一下站了起来,当时他只想着追随弥乐,并未考虑太多。
“对,”弥乐将弥生又按着坐了下去,“师傅,确实是要我们探路,不过可不是探路那么简单。不过这不重要,你想想,现在时间多自由啊?再说了,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少林,和一群大老爷们儿过一辈子,武林大会才是我大放异彩的时候。师弟,你难道就想一个人过一辈子么?”
“师兄,我…”弥生张了张嘴,还是将到嘴的话改了口,“…我想会少林,如若没有师傅、师叔,我早就饿死了,武林大会结束,我就会少林。”
“好吧好吧。人各有志么,到时候我会常回去看你的。嘿嘿。”弥乐不在理会他,转身上了自己的床。
弥生大半夜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投过倾撒进屋的月光,他看着熟睡中的弥乐,师兄,我们就这样不分离,好不好?
谢清歌这一夜也睡的不大好,一大早起来,就撞见正要出门的无月痕、林夕瑶等人,“你们这么一大早的要去干嘛?”不用在去曲悦楼,他也正闲的无聊。
“谢郎,难得起这么早。”无月痕笑着回应他,“我正要出门练功,瑶儿的酒馆今天便可修缮完毕,谢郎到时候可要捧场啊。”
“一定一定,”谢清歌打个哈欠,摆摆手道,“唉,你现在要去练功啊,正好我今日闲来无事,可否旁观?”
“怎么,想偷学我们家功夫啊?那可不是你这种不懂武功的人,多看几眼就能学会的。”林夕瑶直接呛了回去。
“原来,谢大夫真的不会武功啊。”弥乐嬉皮笑脸的接到。
“不会武功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们会医术一样。”这段期间,谢清歌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又不是只有会武功才能闯江湖一样。
“谢郎言之有理,既然今日无事,看看也好。”
几人在门口说了几句,分成两拨,各忙各的去了。
“无大哥,看你一人练舞甚是乏味,这样吧,我来弹曲配合你练武,你看如何?”无月痕看着谢清歌在路上买来的琴,心中以觉不简单,却依旧笑着应道,“好啊,我们门派的功夫以洒脱、飘渺为主,谢郎可要配好乐曲才行啊。”
“那是自然。”谢清歌释怀一笑,当真是千娇百媚。
小树林中琴声渐起,无月痕一手拔剑,从地上一跳而起,剑锋在空中飞舞,随着琴声,剑端慢慢移动,一会儿挑起,一会儿画弧,一会儿翩飞…随着剑的运转,空中出现一朵剑花,忽而琴声加快,花随机消失不见,不过半刻,空中又极速的浮现一朵花,拿花缓慢开放,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朵、两朵、三朵…
就在第六多花要绽放时,空中又远及近的飞来一抹黑影,那黑影拿着一把棕绿色的剑,锵的一声,谢清歌被吓了一跳,无月痕却像知道一般,虽内功不及后退几步,却也挡了下来,二人都停了下来。
“无大哥!”谢清歌噌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被轻泥沾上的衣裳,就要过来阻拦,“继续弹。”那手拿树枝的黑衣女子命令道。
谢清歌还欲上前,看到无月痕对他重重的点了下头,这才坐下继续弹奏。
琴声一会儿高扬似火,如万马奔腾,一会儿宛转悠扬,似叮咚细泉,刚柔并济,转音流畅,弹曲者定是位善乐的高人。琴声中夹杂着,狂风呼啸和清风拂面的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流。
夜魅虽为女子,武功中除了同昨日一样的女子阴柔,更多的是男子的雄壮蛮横,无月痕越来越招架不住,只得施展轻功躲避攻击,夜魅却像是永远不知疲倦一般蛮横的追逐。
“铛”的一声,琴弦短,琴声停。谢清歌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拍着胸口喘了口粗气,像是被人追逐了好久,终于得到释放一般。
琴声落,比武的二人也停了下来,夜魅轻笑一声,满目苍痍,挥手卷起衣袖,站立不动。无月痕席地而坐,运功缓解伤势,忽觉周身的经脉的到了疏解,过了片刻,才慢慢起身,“多谢前辈指教。”
夜魅看了眼无月痕,“可造之材。”说罢又挥一下衣袖,足尖轻点地买飞身而去。
“无大哥,那怎么样?哪里受伤了?”谢清歌急忙上前搀扶,仔细检查无月痕的伤势。
“我没有受伤,我现在觉得全身舒畅,有好多力气。”无月痕伸手握拳,比划了两下,眼中温和的神色,多了几分兴奋。
“哦我懂了,你挨了这么多打,不觉得痛,还觉得满身舒畅,难不成她误打误撞,打通了你筋脉?”谢清歌带着兴奋,猜测道,“你再试试,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无月痕朝他一点头,又坐在地上开始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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