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只金色大雁虽临近就止,没让顾白之步了陨星箭的后尘,却于主动消散前的翅膀一拂而过,以其翅上羽毛是似若利刃般划破了顾白之的飞鱼服,划伤了他的衣下皮肤,真正令他受罪的,其实是顺着伤口钻入他体内的锋锐刀意,它们在他体内窜行,那种感觉于他而言就像有虫子在体内啃噬。
歼星弩?他自然拿不住了,跌落地上沦为又一件掉落物品。
“我滴糖酿!这不对呀!他……他他不是凡人吗?”
真当陆苏安的魅力过人?想多了!因此所谓的动手动脚和暗送秋波,实际上是境界查探的两种方式——糙汉子使的武修方式,兽耳阿婆用的玄修方式。
查探结果,两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入一气之境的凡人”。
“我受到了欺骗,他骗我!”
糙汉子感情细腻,泪下潸然。
“祝莫忧!少在这里装腔!”老张叔一肘击砸他身上,问道:“小叨这孩子既然有心情找人赔钱,想来我女儿没事吧?”
“阿喵没事,可是小叨有事……”祝莫忧将余叨受伤的事情一说,复压低声音的道:“阿豹,晚上我们出去一趟如何?”
显然的,偷袭余叨之人,祝莫忧有了怀疑的对象。
老张叔连忙摇头:“不去!我是守法公民!”
“守法公民?呵!”祝莫忧瞥了瞥他的双手,撇了撇嘴道:“你刚刚用了电浆炮吧?别告诉我你是拿电浆炮闹着玩。”
陆苏安何尝有闹着玩的意思?他拿着涌显金雾的破剑比着顾白之的脖子,义正言辞。
“首先,我不是邪修,是长生……不对!是宝镜门的掌门人!你再说我是邪修,我宝镜门上上下下跟你急!”
“其次,我先前才到这里,那边的大坑就是证据,掳掠孩子的事就和我没有关系!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
“最后,就像我新收的徒儿说的,你得赔钱!”
陆苏安说得有理有据,顾白之不敢动,也不相信,他忍着体内的虫噬般的痛苦,嘲讽道:“你若不是邪修,为何以棺材作为藏身之处?”
“那是冰箱!冰箱懂不懂!”陆苏安反手就是一巴掌,“那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是爸妈给我买的动画周边,你再说它是棺材,我抽不死你!”
顾白之被抽倒了,又添新伤又增新痛,他也由此细想种种,因之觉得这次真怕是搞错了人,可他仍有疑问:“那你为何无故打伤那个少女?”
余叨上场了。
“我老师那是救人误伤!”余叨转过身,露出背上的伤,说道:“如果老师他不救我,我已经死了。”
焦糊的伤口还没经过处理,稍有经验的人都能辨认出那是新伤。
老张叔冲过来一看,满脸心疼之余,咬牙说道:“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也看在阿喵没事的份上,他打阿喵的事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
顾白之有些无措,在他的字典里,无论是人是妖、是凡是修,只要遵纪守法都是合法民众,陆苏安虽说是初到此地,一没登记二没领证,可他非但没有犯法,反是救了一人,即便当中有误伤他人的不当,他也符合合法民众的标准。
顾白之却盯着这样一个合法民众进行攻击,违背镇抚司的准则的同时,恐怕已将真正掳掠孩童的邪修给惊动了。
近来的孩童失踪案,余叨也知道一些,他也就不会把办此案件的顾白之做过多的压榨,主要还是顾白之现在够惨,再过分压榨,余叨怕把他压死在这。
“本来呢,这些鱼都是罕见鱼种,但看在你午饭时间都还在办案的份上,这些鱼我就按普通鱼种和你算钱。”
顾白之没心思和余叨算钱,余叨差点死了的事,他会通知同僚来做处理,现在的他得去找都有可能被惊动了的那个真正的邪修,不敢再在浪费分毫的时间,他摸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又拿出疗伤丹药吃下并递了两枚给余叨,这才艰难起身。
拾起歼星弩,捡回电浆炮,顾白之火急火燎却又歪歪斜斜的跑步离去。
余叨没有拦他,即使他留下的钱不怎么够,等他的背影消失,余叨看向满地的鱼块两眼放光。
“叫人!叫大家带上装鱼的家伙!我请街坊吃鱼!”
祝莫忧去叫人和拿装鱼家伙了,老张叔去看女儿和叫人了,留下了陆苏安和余叨再来老眼对小眼。
这次是陆苏安当先破功。
“自我介绍一下,你老师我姓陆名苏安,上头有个师父,这些鱼就是我那师父准备的。”
“然后……”
“然后该你自我介绍了啊!”
“……”余叨白眼直翻:“这些鱼你不收钱?”
钱是好东西,可除开钱,而今有个事更值得在意,这也是他没捡掉落物品且任由顾白之带着它离去的原因。
“你有仇家吗?或者……”陆苏安的声音低沉:“你有没有怀疑过你那位老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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