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摇摇头,“蒋方煦,你很好,你有钱有颜,背景也深厚,在娱乐圈里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会轻而易举得到我想要的。”
她顿了顿,语气沉重,“我进入娱乐圈,不是为了接触更好的人,我是为了身后支持我的人。”
“是陆子年?”蒋方煦心里有了数。
听到这三个字,苏遇勾了下唇,“这个蠢家伙总觉得我回到娱乐圈之后,就会丢掉他,去接受更优秀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他得偿所愿呢?”
蒋方煦沉吟几许,高挑的眉毛渐渐落下去,他苦笑着点头,“早该猜到的。”
“蒋方煦,和谭泠月炒CP也是为了你的以后发展,工作嘛,总要面对一些不想挑战的事情,积极乐观对待,别放在心上。”
苏遇转过头,公交车正好停在附近的站牌,“我要回去了,祝你以后万事胜意。”
“嗯,”蒋方煦扯出个僵硬的笑容,“你也是,得偿所愿。”
苏遇小跑着上了车,灯火璀璨下,蒋方煦高挑的身影渐行渐远。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莫愁前路无知己,总有他人慰心忧。
春初的风带着柳上枝头的期盼一寸一寸爬下山头,深夜迷路的醉客似记忆里的旧友,唱着一首刻在骨子里却不记得曲调的赞歌。
蒋方煦沿着公路往前走,春雨渐渐来袭。
有的人,遇见即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上上签的缘,错过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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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春雨轰隆倾盆而下。
苏遇倒了杯红酒席地坐在落地窗前。
客厅没开灯,繁华倾颓的帝都大厦彻夜长明,五光十色的灯照进房间,如梦似影。
苏遇抿了口酒,整片夜景朦胧伴着醉意,寒冷渐渐爬上心头。
她只披了件羊毛衫,指尖微凉,心绪翻飞。走神时,陆子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听,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一声巨雷。
“我们好像看的不是同一场雨,”苏遇懒散地笑,“我这里都没打雷。”
“你不开心?”陆子年待雷声消散才开口。
苏遇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陆子年:“听你声音不对劲。”
苏遇抿抿唇,扶着地板站起身。羊毛衫顺着肩膀滑下去,吊带睡衣下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她弯腰勾起羊毛衫,淡淡道:“是有一点,不过接到你的电话……”
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现在不是不开心了。”
“反而有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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