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到了,褚清上午和父亲钓了一上午今晚年夜饭准备吃的鱼,但是鱼也回家过年了,父子二人打龟归来,只好去了市场买了一条。
“爸,对联你写我写?”
“你写吧,你也好几年没写过了。”
褚清拿出红纸,裁成条屏,虽然有那种花里胡哨的空白对联,但是褚清用不惯,他们家用了很多年这个红纸,他小时候跟着父亲练字也是想着过年自己来写对联。
拿出最大的一支毛笔,把颜鲁公的篆籀笔意施展出来,两行饱满厚重的大行楷跃然而上,赶紧贴上对联,褚清和父亲紧接着又要去给爷爷奶奶上香。
黄纸一沓,香烛奉上。
年年如此,惟寄哀思。
褚清记忆里没有爷爷奶奶,也谈不上如何寄托思念,更多的是个符号化的仪式。好像到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如此,可能他的父亲有一天到了这,他每年祭拜才会有情感上的哀悼。
当过年中的仪式化的事情结束后,年好像就过去了一大半,晚间褚清和父母吃过年夜饭,站在窗口听着礼炮轰鸣。
耳边的手机里传来徐舒窈的声音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年应该是就是这样,身边有父母,有爱的人和爱他的人,这是才觉得世界是真实的。
“喂,褚清,有在听吗?”
“窈窈,我在。”
两人的背景里都有礼炮的声响,好像隔着异地,但也在身边。
“怎么了,刚才接电话不说话。”
“可能信号不好吧,你吃过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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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陪着父母看着已经不在吸引人的春晚,娱乐方式发达的当今,电视这种不具备高度娱乐性的东西可能逐渐要被淘汰。
“儿子,你和你爸先看着,我要去打麻将了。”
“知道了,你去吧。”
“好好,你在家自己玩,我要赶紧走了,你王姨他们三缺一。”说着母亲拿起提包匆匆就走了。
没过一会儿,楼下又传来了前面全二叔的声音,
“褚哥,在吗,打牌去了,人都齐了。”
“好,我来了。”褚清爸爸一边回应,一边拿起东西,正要讲话,褚清就先抢答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玩吧,我在家守着。”
“行,我去了,你要是睡了就锁好门,我自己有钥匙。”
褚清无奈,自己年年三十晚上守家,父母出去玩,自己就不能出去了。可怜巴巴,在湘水还有冰淇淋呢,到家却没人了。
索性下楼把门锁上,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上学时的游戏捡起来玩。
过年的峡谷人还挺多,没等过10秒游戏就排进去了,看到上单选石头人,直接锁下快乐风男,买下短剑加四红,一级学e。
对线5分钟,一看战绩0/3,好在出了攻速鞋。
队友申请互动,褚清按下ee all。
嗯,现在就没人能阻止发育了,到了20分钟褚清已经补了200刀,可惜电刀被删了,只能出收集者K头了,本来只想蹭助攻的。
队友大龙处拉扯,石头一个大招大起5个,亚索的天空出现了5条虚线,褚清心想,
上一条小龙,队友和敌人血战,最终落败,当时我看到眼前的问好,心中无比遗憾。那一刻我在想,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一定要赢下所有。
如今大龙就在眼前,我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我这把仅有的机会。重铸风男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阿托列可也痛(yan ro zhuo suo li e)
褚清果断按下R,接住五人,然后大招结束,被对面德莱文三刀劈死。
游戏结束,看到结算界面的0/11,褚清很郁闷。
辣鸡队友,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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