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回营点齐八百安奠兵马并乔一琦亲兵六十人,寻到姜弘立一行人后,快马加鞭的赶往朝鲜军驻地。
直到二十九日,在赵安两人的再三催促之下,朝鲜兵堪堪与东路明军的后对合营。
援兵已至,刘綎这才下令大军启程,行进途中前队遭遇了小部分建虏的伏击,不过很快便将其击溃。
一路上明军攻占山寨,将一些妇幼残疾杀死,“生擒斩获共二百一名颗”,也算是少有斩获,一面缓慢行进。
望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行军途中的赵安缓缓向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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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东路明军,杜松所带领的兵马才算得上这次“犁庭扫穴”的绝对主力。
此时的杜松军已经度过五岭关,抵达了界藩山下浑河南岸,远远看去刀枪如林,旌旗蔽日。
杜松骑着马,准备指挥军士强渡浑河。
总兵赵梦麟规劝道:
“大帅,我军夜驰百里,军士早已疲惫不堪,还望大帅恩准我等稍作歇息,待打造完渡河器械之后,再行军。”
其余众将纷纷附和。
杜太师怒道:
“我年岁已高,还未觉疲惫,你等若是逃生怕死,便回沈阳去吧。”
随即喝多了的杜太师脱下盔甲,袒胸露乳,挥舞着大刀便要骑马渡河。
众将赶忙劝阻,杜松大笑,吹起牛皮:
“打仗还穿盔甲的人,算不上大丈夫,本帅结发时便从军,也算是久经沙场,却从来都不知道盔甲有多重。”
随即意气风发的杜太师大手一挥,军士们纷纷开始渡河。
由于水位较高,军士们只好效仿杜松,卸了甲,轻装渡河,将车营远远的扔在了身后。
杜松率前锋渡河后,俘获女真数十人,焚克二栅,在酒劲的驱使下越发亢奋,策军急驰,猛攻吉林崖上的四百敌军和筑城民夫,由于攻城器械不到,明军虽然英勇,却久攻不下。
此时老奴在代善和李永芳的建议下,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先打杜松,随即命令二旗兵马先行支援吉林崖,其余六旗兵马急奔萨尔浒山的明军大营。
明军大营此时多是使用弓弩、火器的军士,依靠车阵,万铳齐发,在冲锋建虏中掀起一阵血雨;炮弹横飞,残肢断臂四下散落。
明军起初对建虏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但随着建虏的不断增兵,营寨被破,失去远程优势的营中明军几乎被屠戮一空。
大营既下,六旗兵马不做休整便攻向了吉林崖,趁着夜色,杜松营中仅有的少量火器也失去了作用,双方很快厮杀在了一起……
横尸亘山野,血流成渠。
杜松、王宣、赵梦麟等将领全部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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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被赵安派遣去监视姜弘立的家丁进入了赵安的营帐。
此时的乔一琦已经被刘綎调往后营担任主将,朝鲜营中只剩下赵安以及安奠兵马。
“大人,那姓姜的帐下有一小卒鬼鬼祟祟的溜出营门,被咱们兄弟截下。在他身上搜到这封信,请大人过目。”
说着,家丁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上。
展开信卷,入目便是:
“我国与尔,自前无怨,今者出兵本非我国之意……往被上国催躯,至此常在阵后,不为接战计……”
赵安看完,不由得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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