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那——”

咚！！！

两头巨龙相撞在一起。

在正在战斗的两头巨龙的不远处，更多的巨龙正在战斗。

被称呼为乌鲁那的苍灰色巨龙气喘吁吁的靠在一块大石上。

它大概有三十米长，通体灰色，浑身光滑无毛，长有四肢双翼。

本来应该是一头很漂亮的龙，现在却伤痕累累，最显眼的是右侧肋骨处的一处伤口，开了一个大口子，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

“吼......吼......”乌鲁那·玛辛靠着石头，龙口之中喷出一口鲜血。

现在，在战争。

龙与人，龙与龙之间的战争。

“米穆恩......”乌鲁那看着将自己重伤的龙，喃喃说道。

米穆恩是一头体型比乌鲁那更大的龙，浑身土色，充满彪悍的气息。

但是它看向乌鲁那的眼神，却透露着一丝不忍。

“是在怜悯我，吗......”乌鲁那爬了起来，前爪覆盖上冰晶，锐利的看着米穆恩。

乌鲁那·玛辛是冰之龙。

“这不是怜悯，乌鲁那。”米穆恩没有做出进攻的动作，“战争之中各为其主而已，我们是朋友。”

“我是调和势力，你是混沌势力，战争之中拼尽全力是必要的，而且......”

米穆恩抬起龙头，下巴的下方，有着一道恐怖的伤口。

“我也命不久矣了。”

“我们......两败俱伤。”米穆恩叹了口气，没打算继续打生打死。

乌鲁那也沉默了。

“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乌鲁那。”米穆恩化作人形，是一个看上去壮硕的青年男子。

这个青年男子的脖子到锁骨处完全开裂，可以看见脊椎。

乌鲁那也不再保持龙形。

她变作一个穿着灰裙子的女性，胸口的大洞可以看见身后的风景。

“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吧。”米穆恩笑了笑，“用魔法告诉他，不要参与势力之间的斗争，如果非要选择一个阵营的话，选择旁观阵营吧。”

“你真以为龙可以左右另一头龙吗，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乌鲁那看着米穆恩，淡淡的问道。

“如果龙可以被劝说，那么，我们两个就不用参与这场战争了。”米穆恩叹息道。

“龙就是这样的生物，哪怕是父母，哪怕是兄弟，只要有这个想法，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

“认知之中哪怕自己的生命都不是宝贵的，更不要提其他的了。”

“我会告诉我的孩子，活的肆意妄为一些。”乌鲁那展开翅膀，摇摇晃晃的飞走了。

留下孩子的父亲，米穆恩，站在原地，看着乌鲁那。

“我们都只是实力不济的龙族而已，是可以在战争之中抛弃的弃子。”米穆恩变回龙的姿态，趴在地上。

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刚刚，只是在告别而已。

“所以......活的肆意妄为一点吧。”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不是龙啊......”

“这种生物，真的，太差劲了......”

......

乌鲁那将自己的生命耗尽，从战场上脱离出来，一直向着北方飞去。

飞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乌鲁那终于停了下来。

她停靠在一座冰山的旁边。

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冰原上。

是一枚蛋。

“我的孩子，我多么希望你不是作为龙出生......”她轻轻亲吻龙蛋，眼神灰暗。

她的嘴边出现魔法阵，对着龙蛋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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