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逸眼神一冷,盯着王崇语气不善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道院不可辱。”
“话不要乱说,我可没有侮辱道院的意思。”
这种大帽子王崇岂能让他随便扣,传出去自己以后就别想在青州城混了。
詹明逸暗道可惜,冷静道:“你说我颠倒黑白,难道我有说错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人之前明明就没有谈及这块草头乌的事。你却突然临时加价,还敢说不是在恶意哄抬?”
“首先我纠正你一点:‘恶意哄抬’只有在价格远超商品本身时才成立。”
王崇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詹明逸手中的草头乌上面,“而我出的价格,甚至还不及这块草头乌的十分之一,又如何能算哄抬?”
此言一出,瞬间一片哗然,詹明逸心中一沉:“满口胡言,一块草头乌卖三十万,你当我是傻子吗?”
“就是,别说一块五十年的次品草头乌,便是百年份的上品也最多就值十万。”
“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心有不甘,开始胡言乱语了。”
“小子,你可知站在你面前这位,乃是詹氏当代的小药王,家中世代行医。你那点水准还想用药材蒙人家,未免贻笑大方了!”
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王崇泰然自若道:“那么,诸位不妨请这位詹公子解释一下,何为‘血乌’?”
詹明逸终于沉不住气了,怒声道:“什么血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懒得和你浪费时间,告辞。”
“慢着。”
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
“咦,是卫长老!”
“见过卫长老。”
伴随着一阵或尊敬或讨好的问候声,人群散开,显出一位身穿黄色长衫,头戴羽冠的清癯老者。
见到此人,詹明逸终于变了脸色,躬身施礼道:“弟子参见长老。”
“把东西拿来。”
卫长老面色平静,淡淡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老,弟子……”
“我要你拿过来。”
这一刻,詹明逸心中升起无限后悔,当初就不该贪那一万两银子,直接痛快给钱走人就好了。
“不行,卫长老行事一向眼里不揉沙,若让他知道了此事,我这些年积累的名声恐怕会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詹明逸当即一脸惭愧低声道:“长老,此事都是弟子一时糊涂,还请长老给弟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卫禹深深凝视着詹明逸的双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片刻后无声挥了挥手。
“谢长老开恩!”
詹明逸大喜,来到王崇、蒙集两人身前低声道:“血乌还给你们,我再给你们十万两银子,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王崇和蒙集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詹明逸松了口气,“银子晚会儿我派人送来,等下还麻烦两位帮衬一二。”
说罢,他转过身道:“让诸位见笑了,在下方才看走了眼,没想到这块竟然是传说中的血乌。
我也是听这位朋友说了才知道,原来草头乌两百年后药力会凝聚,导致外表色泽变浅。在下才疏学浅,给诸位添麻烦了,还请多多包涵。
两位兄台,实在抱歉,是我误会你们了,我在此给二位赔罪了。”
“拿得起放得下,此人倒是个人物。”王崇心中感慨,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即是一场误会,詹兄也无需挂怀,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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