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个傻哔,这毫无疑问,也许年轻时还稍微有点脑子,但现在这么多年沉迷酒色、还迷恋了好些年的丹药,脑子早就是一团浆糊了!一应国事都推给臣子,朝上谁的嗓门大、谁说的听起来有道理,后宫谁给他耳旁风吹的好,他就听谁的!
殷颂估计,就算从上一世召唤来一个小学生,都比他这个皇帝当的称职些!
关键是,都这德行了,他还自以为自己知人善用!福泽四海!自以为天下太平!百姓对他这个明君感恩戴德!
老实说,殷颂穿越大梁这么些年,也算是见过不少奇葩开了眼了,但每每见到皇帝,还是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无语感!
老殷家有这么一个子孙,天下有这么一位君主,说句良心话,殷颂觉得这一代大梁还没被推翻,真可以是祖坟冒青烟给保佑的!
咳咳,这些是扯远了,总之,皇帝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殷颂为他打下了大好河山,给他戴上了无上的荣光帽子!他又自以为殷颂是他的“心腹”,激动之下,肯定不会吝啬于赏赐,殷颂相信有晏千琉在前朝推波助澜,便是镇国帝姬的尊位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什么官位都没加,很显然是皇帝的心思被人拦下了!
如今宫里宫外,德妃与安王已经没这个脸面了,能这样做的,要么是那位圣眷正浓的匈奴公主,要么就是重新归来等着烧三把火的国师大人!
哦,也有可能是他们一起!
国师不说了,那位耶律公主与德妃有深仇大恨,但莫名的好像也挺恨她的!
殷颂自认为没得罪过人家,但女人嘛,心思深入海底针,不定哪里就恨上她了!
无所谓,她稳得住!
她打下漠北,理应班师回朝接受封赏,当然,更重要的是把兵权交上去!
早就眼热她握着的几十万大军的人都坐不住了,从那一道道催她归程的圣旨中就能看出来了朝廷有多不太平!
打下了漠北,殷颂就不急了!
漠北的寒冬,寒风慑人、冰封千里,无比凛冽!殷颂当年怕征西军守不住,甚至都想过撤退,如今既然入了冬、又占下了足够修养的城池,她自是不会让军队冒着寒风踩着雪水千里迢迢回去了!
若是在行路上冻死的人比打仗的还多,她这个主帅别当了,和那个傻逼皇帝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皇帝不是催她回去么,行啊,她也一封封折子递回去,哭天喊地说大雪封山、寸步不得进,先锋军刚过了个峡谷,两侧雪山滑坡,压了近千人,她正忙着带人搜救清路,实在是快不了!
边哭诉着,她边着手练兵
征西军打过大仗,又被霍劭的玄甲军一路调教过,战斗力与来时不可同日而语,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握在手里,殷颂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既然是自己的兵,她当然得好好培养!
她请玄甲军中武将为征西军做武艺教头,将原本的队伍打散,插进自己的人手,大鱼大肉伺候着,真金白银的军饷发着,再有之前一年的主帅情分,她相信在回归建安之前,她能彻底让这支军队认主!
兵符是重要,但毕竟是死物,只要操纵得当,没有虎符,她也可以掌握这支军队!
就这样,前朝的硝烟隔着千里烟云,飘到漠北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光影,殷颂慢条斯理在王都待了一个冬天,直到冰雪消融、春意渐起,她整装军队,凯旋而归!
一个冬天,没能让众人心中的激情蛰伏,征西军凯旋的消息如同惊雷,震在所有人头顶
十里戎装,征西军千里归来,所过之城,城主带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不绝于耳!更有年迈的老者被家中小辈搀扶出来,看着猎猎飘扬的旌旗,眼眶含泪!
诸侯王划疆土而治,视朝廷如无物,漠北与中原,虽说同属于大梁,但在中原百姓心中,却早已如被蛮夷掠走的疆域一样,是失落的山河,而不是朝廷的一部分,
讨伐漠北、收复山河,这是能彪炳史册的功勋!
这一刻,已经没人在意领军的元昭帝姬是一个女人、没人在意她曾经那些或真或假的风流韵事、更没人敢说她牝鸡司晨、插手朝政!
百姓深情呼唤着她的名字,满带着感激与尊敬!
他们只知道,她是最尊贵的皇室血脉,是她带来的这一场伟大胜利!
元昭帝姬之名,传遍五湖四海,如雷贯耳,其声势之浩大,俨然冠绝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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