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生错了时候。”
良久之后,晏千琉如是道
他眼尾轻挑,自然而然流露出三分妖气,衬得那张俊美的容颜多了些难以描绘的艳丽瑰色:“您若是生于春秋战国,那个以激辩可定江山的年代,光凭口才大概就能名留青史。”
这是骂她巧舌如簧,还是夸她能言善辩?
殷颂失笑:“那先生有何想法?”
“您说得太过诱人,草民几乎要被说动了。”他走到亭中央的小石桌旁,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只是您这赌局的筹码太多,输面太大,草民还得再想一想。”
送客茶都倒了,殷颂不走也不太合适,她很体贴的站起来道:“那先生便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了,孤便先走了。”
“殿下好走。”
她走出亭子,一直立在不远处的藏锋沉默跟上
眼见着那道窈窕的身影走出视线,晏千琉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神深邃莫测
“殿下与先生聊得可好?”
下山的路上,郭先生问道
“先生的心思难懂,未听见他的答案,孤可不敢说。”
“哈哈,殿下太谦逊了。”郭先生笑了一声,认真道:“殿下,老夫知道的来请过先生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们都没成功,可老夫我莫名觉得,若真有人能邀得先生入仕,那大概只能是您了。”
这位帝姬,与其他人都不同,而晏千琉待她,也与其他人不同
“若真能邀得晏先生,那可是我荣幸。”
殷颂回首而望,面色如常的下山
小童送走殷颂一行,往回走到后院,见自家先生仍站在亭中,盯着池塘中悠哉来去的锦鲤,目光沉凝
“先生。”他小声叫了一下
晏千琉这才回过神,瞥他一眼,随意道:“送走了?”
“送走了。”小童哒哒哒小跑过来,好奇问:“先生,您与殿下聊了好久,都说了些什么呀?您打算入仕么?”
“她给你家先生画了好大一张饼,喷香扑鼻!”晏千琉轻哼了一声:“不愧是皇家养出来的,小小年纪心眼子多得跟筛子一样,也不知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他还真没见过有人敢空手套白狼套在他身上的!可偏偏作为白狼的他竟然还挺想上当!
“殿下挺好的,先生你太毒舌了”小童嘟囔着
晏千琉闻言凉凉看向他:“挺好?哪里挺好?也只有长相还像个样!”
小童鼓鼓腮帮子,那殿下明明好看极了好吧,他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姑娘!而且人家声音也好听、说话也温和有礼先生就是偏见!
不过他也只敢心里腹诽,面上怂得很
晏千琉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呵了一声,不阴不阳道:“几句话就想拉我入坑,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当他是那么轻易就能动摇的人么?这么想着,他连鱼也不看了,一甩袖径直往小楼里走
小童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
先生这样好奇怪啊嘴上恨恨骂着,为什么感觉却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又哒哒追着跑过去:“先生”
殷颂来江东的时间挺巧,下山后没过几天,就是鹊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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