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轩眉尖微蹙,被她略带委屈的软软控诉整的不太好继续说那些刻薄冷酷的话,他抿抿唇:“殿下言重了。”
“孤知道大人不想因孤给令慈惹上麻烦,但孤还不至于无耻到牵连无辜人孤此行皆是避人耳目、也并非想借机威胁大人或者讨要什么好处,孤只是想见一见大人,若大人觉得孤能为您提供的东西还算有用,我们能合作当然好,若不能,那就当孤从未来过,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孤来过。”
年轻稚嫩的女孩儿就那么俏生生站在哪儿,笑吟吟的问他:“大人说,这样可好?”
沈墨轩沉默片刻,微微弯腰拱手行礼:“愿闻其详。”
落日的余晖为远山蒙上昏黄的色彩,殷颂握着飞歌的手走上马车,在进车厢之前,她身形突然顿了顿,转过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沈墨轩,冷不丁道:“大人,孤很羡慕您,因为您还有挂怀的人,能伴其左右,还有能力,去保护她不受别人伤害。”
“孤其实,不止为与您谈一笔交易。”她缓缓笑开:“孤也是,怀着真心的。”
她微微屈膝行礼:“大人,再回。”
沈墨轩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中,转身上山
“送走了?”一进佛堂,萧心兰就问起来
“嗯。”沈墨轩因萧心兰对殷颂的关怀而微微皱眉,声音放柔了一些:“母亲,她不是普通的姑娘,会很麻烦,我不想让她下次再来打扰您了。”
萧心兰却缓缓摇头:“那孩子,是元昭帝姬吧。”
沈墨轩颔首
“她和她母后长得五分像。”想到那位艳绝京城的秦家嫡长女,萧心兰神色中颇有些追忆:“转眼已长这么大了”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没有父母亲族的护佑,必是过的极不如意,才会早早成熟保护自己。”萧心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出色令她骄傲,但扛着沈家的重担、常年官场的磨练又让他显得太绝情冷酷,她心疼却无可奈何:“母亲知道她是想见你,但母亲并不恼怒她的心机,因为母亲能看出,她有一颗真心。
母亲已习惯清修的日子,但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儿,却愿花费不知多少日子背下整本的佛经,愿用两个时辰端坐于佛堂前一笔一画无比认真的为母亲祈福,这并非是心计或n所能做到的,这是因为她的心想这么做!”
心?
沈墨轩半垂着头,恍惚想起刚才那女孩儿复杂的浅笑与低语
“孤也是,有真心的。”
“所以啊墨轩,那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姑娘。”萧心兰拍拍他的手:“若你有能力,就帮一帮她吧,好么?”
静了一会儿,沈墨轩终是道:“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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