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在宫里这么多年,深知没有谁是简单的,原想着不过是个丧母的小丫头,亲眼看着她乳母被打死已该受不住了,没想竟硬生生撑过来,这些年她没停过在景阳宫的手段,哪想或明或暗或意外竟都被那小nrn躲了去,硬是到今日都活蹦乱跳
以她如今的地位,那小nrn就是翻了天也动摇不了,她本无需再针对她不放,只是
只要想到那些年那个宠冠后宫的美丽女人,她从来清冷的眼,她们这些妃嫔争风吃醋阴谋诡计所渴望的地位、宠爱,对她而言却是唾手可得的轻易每当她跪拜时,看着那女人衣摆上的凤纹,就疯了似的想撕烂那张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过有一个好出身!不过有一张好脸!不过多读那么些书!她凭什么拥有一切!
舒贵妃的手在隐隐颤抖,荣王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不耐道:“再不简单也就是个有点心机的帝姬,除了和亲还有什么用!母妃,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现在大事为重!”
舒贵妃深吸一口气:“昊儿说的是。”
那女人她都能弄死,她的女儿也照样逃不过!
“后日定远王入京。”舒贵妃恢复了冷静,叮嘱道:“而今诸侯之中,定远王握的军权最多、权势最重,你切记要与他打好关系,若是能让他支持你,哪怕左相与齐王那些人再怎么折腾,你的太子之位也会稳稳的!”
“母妃知那定远王出身寒门庶族,你瞧不起,但如今时局不稳,你切不可任性!收敛你的脾气,待你坐上了那个位子,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你心意!”
荣王有些不甘,但还是理智道:“儿臣知道了。”
景阳宫内,殷颂正在练字
窗外夜色朦胧,烛火静静的燃烧,偶尔爆出一个小小的火星,玲欢在旁边研磨
上好的端砚中一圈圈研开松烟徽墨,墨色温润细腻,被湖笔笔尖轻轻一蘸,于麻纸上留下行云流水般的墨迹,那字迹如锥画沙,丰劲而不失飘逸
玲欢安静的看着,只觉得自家殿下写的字好看极了
既不像那些闺阁贵女们写的那样无力软弱,又不像一些男子写的那样刚硬冷冽,是一种隐着筋骨的雍容大气之美!
“殿下。”
飞歌走进来,单膝跪下呈上一封密函
殷颂放下笔,顺手拿起刚写好的字,借一抹烛火,将它扔进一旁的小盆中任其燃烧成黑色灰烬
她懒洋洋坐到软凳上,拆开密函看起来,半响,微眯起眼
虽有了曲江原来的文章与他在京城时的行迹记录,也找到刘奇刻意接近他的痕迹,但涉及那年春闱sn与判卷官员的消息却不好找了,参与的人也约莫早就或被杀或被寻个由头流放到哪儿去
罗虽是她一手创办,借鉴现代模式办事高效,但到底建成时间不长、也不如那些世家贵族有庞大的底蕴与人脉做支撑,这到底是五年前的旧案,查这件事,若无助力,也就到这里了
好在她早有所准备
“查曲江先放一放吧,若是展子游那边有消息,再给我送来就是。”
飞歌低下头,语气颇为失落:“是属下等无能。”
“已经很好了。”殷颂笑起来:“老虎得由老虎来斗,咱们这些柔弱的小可怜,就只要牵个桥搭个线,给人家留下施展的空间,咱们就静n等看戏鼓掌就好。”
玲欢飞歌有些无语,她们殿下总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这么多年她们才勉强习惯
“话说,后日才是真热闹!”
殷颂撑着下巴,喃喃着:“我可真想看看呢,那北域玄甲铁骑的风采。”
还有那位,传奇般的定远王
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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