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杀掉,这是最简单的方式,秦睿敢保证,张伟他们带得手雷,就能消灭完一半的人手,另外一半会被吓破胆,但以杀止杀,不是解决问题之道。
人,秦睿肯定会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历史经验表明,前期杀人如麻的军队,下场都不怎么好,因为无论对方降与不降都是个死,不降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大部分人会选择对抗。杀要找合适的机会,杀他个干干净净,杀他个痛痛快快,杀一次让已经降了的人,心惊胆战让潜在的敌人,三五十年不敢有异心。
听了秦睿的话,朱瞻基沉思良久,没有说话。
秦睿则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你有什么打算?”朱瞻基又问道。
“陛下带兵合围这一万四千多人,然后派使者劝降,阿鲁台深恐陛下天威,请求归附。陛下随便封阿鲁台一个空帽子的王爷、国公的职位,带他回京城养老。”秦睿想了想之后,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带回京城养老?”朱瞻基不明白秦睿的意思。
秦睿的打算很简单,治权和拥有权分开,给阿鲁台一个空帽子的拥有权,但治权要另行安排人。一旦有治权的人想造反,那么就可以打着阿鲁台的名义,去平叛。秦睿也不想这么做,但阿鲁台在草原上还有些威望,只要他活着,草原就不会乱成一锅粥,再来一次争权汗位的大乱斗。
朝廷还可以利用阿鲁台的名义,颁布一系列开荒种粮的命令,降低推行玉米和土豆的难度。
听了秦睿的打算,朱瞻基长吁了一口气,秦睿的这个选择,无疑是能将大明在草原上的利益,扩展到最大化,可以说,按照秦睿的这个方法,草原最多经过十年经略,就能够稳定下来,成为大明朝廷一个新的粮食基地。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之后,朱瞻基才带着护卫,星爷赶回宣府,准备第一时间向朱棣汇报。
“秦大人,刚才那个人真是太孙殿下吗?”看着远去的朱瞻基,一脸兴奋的王祥,问道。
“对!”秦睿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叫你三弟?”王祥觉得很纳闷,堂堂皇孙居然跟一个大臣,称兄道弟。在他打探的消息里,秦睿是一个乡下人,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啊。
“说起来,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秦睿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大人,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有,有,有!我还有一坛子二十年的烧到春,秦大人如不嫌弃,我们今晚把酒言欢,让我来听听你这个悲伤的故事!”
秦睿听了王祥的话,一脑门乌鸦飞过,这个王祥,边关呆久了,听不出好赖话吗?跟皇太孙义结金兰,怎么能算悲惨?那是荣耀。
回到王祥的公事房中,王祥拿来酒,秦睿吩咐孙成去拿了一大盘羊肉,两人开始喝起了小酒,聊起了往事。喝酒不是目的,只是手段,秦睿想拉拢王祥,王祥又何尝不想跟秦睿搞好关系。但现在是战事,两人很有分寸,更多是聊天,酒只是媒介,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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