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还等我,那我先行一步了。”郭四郎笑着拱拱手向掌柜的道别。
掌柜的也笑着拱手:“小郎君慢走。”
郭四郎出了门正见那汉子拿着木雕付钱,他快步走过去,笑着和他搭话,两人一边说一边走。
那掌柜的在店里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心中越发坚信那郎君不一般,握着那方子看了又看,笑着点点头,快步往厨房走。
今儿可算他遇到财神爷了。
那陶华居的还敢嘚瑟,哼,明儿就让他们看看谁要倒闭!
看着郭四郎空手归来,锦瑜眉头挑了挑:“卖出多少银子?”
“回去再说。”郭四郎挥挥手,示意她走。
找了树林换衣服,没一会郭四郎便换好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向锦瑜:“糖可买了?”
“买了一点。”锦瑜点点头,她没想到糖会这么贵,一两糖竟然要十文!
要知道一文能买两只鸡蛋,一斗米才25文啊!
这一两糖竟然就要10文了,这真的有点贵了。
锦瑜眉头皱起,郭四郎奇怪地看了一眼她,询问她:“怎么了?”
“这糖有点贵。”
贵吗?想到她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郭四郎便耐心解释:“这已经算便宜了,自从引进了天竺的制糖技术,如今糖价已经降了很多了。”
她从他房里抄录的书中了解过这个朝代,但似乎是唐朝的另一个空间,没有安史之乱,就像历史拐了个弯一样。
锦瑜看了他一眼,疑惑道:“那你有想过制糖吗?”
“制糖?”这让郭四郎眸色加深:“你可知道,这些技艺都是家族传承的,郭家没有会制糖的人。”
她都忘记了,这是一个靠口口相传,以家族作坊为主的时代。
和她那个知识爆炸,技艺人人可学的时代不一样,这里是一个知识垄断很严重的时代。
锦瑜垂眸深思。
那她呢,要怎么做?
郭四郎见她脸色不好,便也不多语。
两人拦了牛车,回了去。
郭阿娘也没有多问,向往常一样煮了饭菜让人一起吃。
饭间,倒是郭四郎留意到锦瑜的异常。
这木薯粉沉淀好,需要把水倒出来,拿出沉淀好的粉块去晒的。郭阿娘已经把粉晾在后院了,饭后锦瑜便去翻晒。
翻过几次后,这些粉块会干得快些。
一边翻,锦瑜一边想日后该如何做。
她已经被认出来了,现在这郭四郎不会跟郭家的人说,可以后呢。
纵使不说,可她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不是单纯的生存,而是能好好地生活。
像郭家现在这样的环境,贫穷。还要养着身体孱弱的二姐,要读书的四弟。要知道这读书不是一般家庭可以供得起的。
笔墨纸砚,束脩费,哪一样不是昂贵的。
这不是这个家庭可以支撑得下去的。
纵使郭四郎是有天赋的,过了院试,那乡视呢?那继续读下去呢?哪一步不是要银钱。
她知道这个四弟不简单,是个人物。
不然房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纸和抄录的书。可她要怎么做呢?怎么样才可以放开手去做,而不被人怀疑呢。
别说糖这么简单的东西了,笔墨纸砚她都会做,可她怎么敢做出来?
锦瑜眉头紧皱,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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