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县,华山以东的一家客栈内,姜庆正在用毛笔奋笔疾书。
只见面前的绢纸上写着醒目的书名《论一阳指之我见》。
这是姜庆根据自己抽取的一阳指六品功法,所写出的心得,从恒山到华山山脚,已是写了六千多字了。
姜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今天又写了三百字,感觉比杀一个人还要累。果然写书不适合姜庆。
一阳指神功乃是绝学,只有自己一人独享实在是暴殄天物,姜庆觉得应当把功法教给跟自己来华山的这四个恒山弟子。
毕竟大家现在算是同盟,也可称之为朋友。朋友多一分力量,自己也多一分助力。
他现在身上的武学有独孤九剑,一阳指,龙象金身功和易筋经。
独孤九剑需要用剑者自身的领悟力,强弱全看自身理解。这四个女子虽然喜欢打架,还杀人,但她们都是循规蹈矩老实本分的女子,不适合这种剑法。
郑萼倒是有些适合,改日可以教她一下,但姜庆觉得收效应该不大,反而会打乱她目前自身的剑术体系。
龙象金身功是纯阳之力,适合铁血真汉子修炼,女子完全不适合。
易筋经就更别提了,现在版本所有权还在少林寺方丈手里,自己贸然泄露出去了,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
所以一阳指是目前最适合教给这几个恒山派弟子的。姜庆对这门心法的领悟其实也不高,但这对只会剑术的恒山派众弟子绝对是降维打击。
“姜师哥,我看你最近几天老是在写写画画的,是想考状元吗?”郑萼凑近前问道。
她最近经常有意无意的找姜庆说话,两个人可以说是混的相当熟稔了。
姜庆并不答话,只是埋头写字,他已差最后的结尾了。
郑萼等了一会儿,发现姜庆也不理他,讨了个老大没趣,小嘴一撇,便打算离开。
“郑师妹等下。”姜庆忽然叫道。
“干嘛。”郑萼扭过头来,没好气的说道。方才你不理我,现在我走了你才叫住我,晚了。
“烦请师妹把仪质仪光师姐,还有秦绢小师妹一并叫到我房间。”姜庆说道。
听到姜庆叫大家一起来,郑萼心里有些愕然,带着疑惑走了。
过了一会儿,四姐妹一起走进姜庆的房间。
只见姜庆坐在上首,姿态严肃正经,跟之前的他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姜师弟有何吩咐?”仪质开口问道。
此次她们和姜庆一道前来,接到仪清的命令是帮助姜庆肃清华山的宵小,眼见现在已到华山山脚,看来明日便可上山一战了。
却听姜庆并未提到上山的事情,反而问道;“诸位以前曾学习过内家功法吗?”
仪质点点头:“这个自然,我恒山派功法绵密悠长,在自保方面算得上五岳剑派之冠,只是我们学艺不精,未曾领略功法之精髓。”
姜庆微微一笑,心想这仪质还吹起来了。就五岳剑派那些内功心法,除了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和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其他的完全不值一提。就算是紫霞神功和寒冰真气,跟一阳指比也是下水道。
他心里暗暗鄙视,脸上却带着恭敬之色赞叹道:“恒山派内功心法果然有独到之妙,但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学习另外一种功法?”
“什么功法?”四人异口同声问道。
“昔年大理皇室的独门绝技,一阳指。”姜庆开口道。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大喜过望。这一阳指震铄古今,已绝迹几百年,江湖中人谈起这个失传绝学,谁不心生向往?
她们曾经看到姜庆以此功法跟巫礼对战过,果然是神奇无比,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姜师哥此话当真?”郑萼抢先问道,喜形于色。
“当真,我又不是段家子弟,偶尔得此功法,没必要藏着掖着,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才是。”姜庆说道。
“那我们当然愿...”一旁秦绢脱口而出,但她立刻想到自己是小师妹,没有发言的资格,连忙望着旁边的仪质:“不知师姐怎么说?”
仪光,郑萼和秦绢三个人一起望着仪质,只盼她点头说愿意。
却见仪质扭扭捏捏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都是恒山派弟子,未经尊长允许便修习他派武学,会不会有点...有点对本门不敬。而且我派本门功法,自有其独到之处,又何必...何必艳羡别家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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