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头发胡子都白了,但看病的时候双手丝毫不抖,听金大娘说,这姓周的老大夫特别擅长治疗外伤。
“之前老夫只是做了应急处理,清理了伤口,敷了点止血的草药。后腰连着脊骨,要是一个不小心,这年轻人以后可能会落下毛病,长时间坐着或者行走都会疼痛难忍。”老大夫检查以后严肃地说。
闻夜归沉默着,这具残破的身体可能原本就活不久。如今再添新伤也不过是如此,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左右不过是疼痛,忍痛不是我们这种人的强项么。想到这里,他勾唇讽刺地一笑。
花甜看到闻夜归毫不在意地笑容,心中莫名一紧。
“那周大夫可有办法治疗?”闻夜归不出声,她着急地问道。
“小娘子不必紧张,还好你们运气好,遇上了老夫。想当年,老夫可是连半身不遂的人都能让他站起来。”老大夫抚着花白的胡须笑着说。
还不等花甜高兴,就又听那老大夫说道:“只不过……”
这下,就连闻夜归都抬起了头。
“您是有什么难处吗?银钱不是问题。”花甜急切道。
闻夜归看着花甜比自己还上心的样子,心里面十分复杂。
这几年大大小小受过不少伤,除了几个亲随会比较担心,但那也是害怕闻夜归死了以后,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说到底不过是利益罢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在意他的身体。
硬要说的话,恐怕他的死对头会在意吧,巴不得他早点死。但此时,两个只是互通了名字的人竟然会关心他?这种感觉让闻夜归很陌生。
“这个嘛……倒不是钱的问题。只是要想治好你家郎君,我还需要一味药。
这味药倒是也不难找,就在大山村东面的山里,只不过现在才5月份。此味药倒是还没有。只有每年冬至的时候,此药材才堪堪成熟。”老大夫如此说道。
听完周大夫的话,难得的两人都有些沉默。花甜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而闻夜归是因为清楚,他不可能在这个名不经传的大山村待那么久。
“那既然这是疗伤的圣药,您这边没有存货吗?”花甜倒是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个药不能炮制,只能现采现用。因而,老夫也没有。
不过你们小夫妻不用担心,老夫也大概能猜到你们不会在这里停留。这样吧,我先给这位郎君开个调理的方子。
这半年不管你们在哪儿都可以吃药调理,半年后你们再回来找我,或者请人来取药都可以。”
“那就劳烦大夫了。对了,这味药是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不知能否告知?”闻夜归此时也开口问道。
他想的是届时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就算再怎么不在意,现在他也还不能倒下。
“药方和药材图谱老夫都可以给你。年轻人,你所想的老夫都清楚,也不用费心了。
这味药还就只生在在这大山村。老夫一辈子都在研究外伤,当年也是四处行医,去过不少地方。如今定居在此处,也何尝不是因为这难得的药材呢?”
说完,老大夫就从药箱里拿出了开好的药方和图谱递给了花甜。
“行了,好好歇着吧,就算要离开。少说也得修养个把月。”老大夫慢悠悠走了。
花甜也不懂医,把东西拿给闻夜归:“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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