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慕最终还是杀到蛇歧八家的防线,如狼入羊群一般开始屠杀,身拥皇血的源稚女和超越刹那极限的犬山贺都不是宫本慕的对手,更不用说是普通的蛇歧八家精锐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拦住宫本慕。
前线在瞬间被宫本慕撕开个口子,猛鬼众与死侍一同杀入蛇歧八家的防线,匆匆赶来的源稚女与犬山贺来不及对付宫本慕只能一同加入战局。
拉锯战变成了惨烈的近身战,宫本慕屠杀蛇歧八家的族众,每一次挥刀都带走一个甚至几个蛇歧八家的性命,甚至偶尔杀上性来还会顺带着带走猛鬼众和死侍。这时的宫本慕比起死侍更像死侍,过度的激化让他的血统浓度不可逆转的提升甚至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快速上升。
只有报仇的意志在支撑着他的精神,先胜源稚女再退犬山贺的他看似天下无双,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眼前的画面,只能看到无数的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动,他一直在靠着嗅觉分辨敌我,猛鬼众和死侍身上血腥气更重。
蛇歧八家的人身上更多的是活物的生气,他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挥刀,刺刀,拔刀,机械式的带走无数生命,敌我已经不重要,只需要制造足够的混乱,等到赫尔佐格现身,然后……杀死他!
渐渐的宫本慕身边出现一个真空的圈子,无数的断肢残骸散步四周,明镜雪白的刀身被血迹染的通红,连那些渴望高级混血种血肉的贪婪死侍都开始主动绕开宫本慕的身侧,只敢垂头在幽暗中等待这头疯癫的猛虎在狂虐中燃尽自己的骨血,那时便是死侍一拥而上将其吞噬的时刻。
癫狂之中的宫本慕耳朵轻轻的动了几下,突然微笑起来:“来了吗?”
熟悉的悍马引擎轰鸣传进宫本慕耳中,渐渐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带领族人边打边退的源稚女不由得惊喜起来:“哥哥!”
一辆黑色悍马一马当先,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车队,车队还没有停下就有暴雨一般的枪声将猛鬼众与死侍一同覆盖,更多的火力集结在宫本慕的身上,却都被一股无形的气罩挡在外面。
源稚生抽出双刀跳下高速行进的悍马车,踏散尘土,明镜一般的刀身照亮宫本慕此时的状态,明亮的金黄色瞳孔如君王般傲然照视大地,却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因为这时的宫本慕近乎已经瞎了。
虽然双眼失明,宫本慕的实力却并未变弱半分,甚至状态节节攀升,嘴角扬起笑容自信的微笑:“六道五輪?倶利伽羅天象!(りくどうごりん?くりからてんしょう)”
血脉中的记忆再次觉醒,宫本武藏巅峰时刻最强的一招从宫本慕身后重现,一道古老的英灵印记付现在宫本慕身后,先是一道金光闪过,一名持剑骑士的虚影迅速一闪,之后宫本武藏的身形愈发的清晰,逐渐与宫本慕的身体重合。
这时宫本慕的眼睛重新变得有神起来。
“杀!”
只一剑便将长长的车队撕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那道刀光只是擦过源稚生的身体就将他重伤,如果不是源稚女反应迅速在宫本慕吐出第一个字的瞬间就冲到源稚生身边将他拉到身后,源稚生已经葬身在宫本慕刀下。
“那是什么?”源稚生倒在源稚女怀中苦笑。
“不知道,但现在是杀他的好时候,我不相信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战斗力。”源稚女结果源稚生手中的童子切和蜘蛛切,奔向宫本慕直取他的头颅。
现在的宫本慕失去一截胳臂,最强的二天一流想要再现已是虚妄,猛鬼众和死侍死伤殆尽,蛇歧八家战力只留下剩余的一二成,源稚生重伤,犬山贺力竭,就连源稚女也只是还有些许力气,实际上早已经到达了极限。
宫本慕拖着疲惫的身躯听到源稚女的声音和他踏碎落叶跑来的脚步声,转身又一次逃了,他能感觉到白王血脉的呼唤,现在已经达到了赫尔佐格想要的效果,按照他的性格已经开始准备登场的礼服了吧。
宫本慕跑的很慢,源稚女跑的却也并不快。俩每个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大家其实都在等着赫尔佐格登场,只是在期待着不同的人杀死赫尔佐格,宫本慕想要亲手杀死了赫尔佐格,源稚女期待高杉景动手。
生怕宫本慕是个阻碍,源稚女想要在赫尔佐格登场之前杀死宫本慕,源稚生放心不下源稚女,将搜寻伤员之类的事情交给樱井小暮后让樱扶着自己一起去追源稚女。
当然,他也想亲眼见证赫尔佐格的死亡,对这位既是自己仇人又是自己恩师甚至在某个时刻扮演自己父亲的角色,源稚生对他抱有特殊的感情,这时亲眼见证他的死亡对源稚生来说是件重要的事情。
红井之中不出意料的反叛出现,在源稚生安排好的风魔家忍者镇压之下,叛乱很快被平息,巨量的水银被倾倒入红井之中,无数被龙血侵蚀的生物像是倒入烧沸的滚油之中的泥鳅,翻打着水银想要逃出这片死银之井。
但这一切都是无用之功,红井被封死,连带着沸腾的汞蒸气一同封闭,水银侵蚀白王的鳞片和血肉,汞蒸气侵蚀它的内脏,渐渐的充满“活力”的红井变得静寂,只有八岐大蛇的哀嚎在其中回响,最后越变越弱,逐渐消失。
“我们…我们杀死了皇!我们完成了祖先的使命!”
宫本泽同其他研究员甚至风魔家的忍者一起兴奋起来,这被记录在壁画上的一幕是在他们的亲眼见证下完成的,甚至可以说皇被他们亲手杀死。
这是某些人热烈追逐的荣耀!要知道听说有些西方混血种追逐一声最大的目标就是想要被记载在壁画之上,为此被人称之为卷王甚至舔狗都在所不惜,今天的他们注定是要被记载在家族的壁画上的!
在蛇歧八家众人为自己即将上壁画而狂喜时,一座舞台顶破厚重的岩层,露出属于它的华丽色彩。
“galaxy!!!”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换碟。)
“哦辣妹迷死他~~”
深情的老式情歌从舞台上环绕的音响中传了出来,台上的赫尔佐格脸上带着王将的面具手举麦克风,有模有样的唱着,后面是身穿红白巫女服的高杉景,这时的高杉景忍着笑意学起绘梨衣面无表情的样子,端坐在赫尔佐格身后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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