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的错。
楚沉瑜没有说话,她把塑料杯丢进垃圾桶,俯身拿过床头柜摆放的纸巾,递到陈左怀眼前。
…
“谢谢。”陈左怀下意识道谢,而后猛地抬起头,懵懵的盯着青年。
“我脸上有花?”她将他几分钟前的话原路奉还。
陈左怀摇头,又点头,狠狠抽几张纸巾擦脸,将眼泪全擦掉,哑声开口:“就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楚沉瑜揉着指关节,“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又活了?”
陈左怀一怔,随即把头摇晃出残影:“不好奇,你不说,我不会问。”
顿了顿,他声音低下去,补充道:“我怕说出来了,你就会跟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消失。”
故事既美好又残忍,他害怕此情此景只是他幻想出来的童话,因此连表达,都变得小心翼翼。
回应他的是楚沉瑜颇为嫌弃的轻笑。
“非自然力量我也没办法给你解释,”楚沉瑜抬手,向以前他考得好成绩后奖赏般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别问,别说,当不知道。”
陈左怀似懂非懂地应声:“不能告诉别人,对吗?”
楚沉瑜:“嗯。”
“好,”陈左怀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对执行此决定乐意之极:“这样瑜姐姐回来的事,就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了。”
对于亲人死而复生这件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他速度很快就消化并且接受了。
陈左怀回过劲,认认真真的像乖学生般向楚沉瑜打听一些他可以知道的细节。
听到楚沉瑜与他所认知的事情里丢失一年时间,他眉梢深深拧起。
“算了,”他自我安慰般放弃深究,身体没骨头似的倏然朝前扑,倒进楚沉瑜怀里,嗅着她身上淡香,安然道:“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已经是老天爷开恩,给我最大的馈赠。”
楚沉瑜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她微微仰起头,推着他的脸:“你今年十九了,别没大没”
小字尚且堵在喉间未出,她目光偏移两寸,与一双瑰丽如深的蓝瞳对个正着。
“”
气氛骤然尬住。
陈左怀见楚沉瑜半天没动静,疑惑的直起身脱离她怀抱,“瑜”
“警队不忙?”
楚沉瑜率先打断。
陈左怀眨眨眼,这才注意到病房内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人。
眼神冷然的自男生身上扫过,燕峥没有立刻搭理楚沉瑜,而是吩咐陈左怀:“回去吧。”
陈左怀想留下来:“我”
燕峥眼帘轻抬,面色漠然至极。
宛如被死神掐住脖颈,陈左怀所有反对声瞬间卡在嗓子眼,他愣愣地按照对方命令收拾好东西,利落地离开病房。
只在走出去前,回过头委屈巴巴的朝楚沉瑜撇嘴。
随后门就被燕峥顺道踢上。
他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楚沉瑜整理略微敞开的衣领,侧眸瞥向他,“跟小孩闹什么脾气。”
“他十九。”不算小孩。
难得燕峥一本正经的跟她讨论起陈左怀的问题,语气还捻酸蘸醋的,楚沉瑜当即挑眉,懒洋洋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味。”
…
燕峥抿唇,知道她有心想逗弄他,却仍旧心甘情愿上钩:“什么?”
“酸,”她纤细冷白的手在鼻尖装模作样地扇了扇,眸中划过抹戏谑:“你有闻到吗?”
燕峥:“”
他揉着酸胀不已的额角,败给她了。
“你有调戏我的时间,不如多休息一会,”体内骤然升起的燥意被她三言两语哄散,他微微叹口气:“他到底和你不熟,被有心人知道捅到宋兮月那里,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
宋兮月最记恨外人沾染她的所有品。
燕峥说完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抿紧。
如果条件允许,他目前唯一想法便是在法律容许的情况下用手段让青年,跟宋兮月离婚。
楚沉瑜闻言反笑出声,主动靠近燕峥,单手拽住他衣领,长睫撩起将脸凑到他面前,“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清致俊雅的骤然在眼前放大,燕峥瞳孔瞬间微缩,片刻后,凝视着她平静道:“我会帮你。”
无论是跟宋兮月离婚,还是脱离宋家,只要她开口,他就会竭尽全力帮忙。
楚沉瑜与他沉默对视。
两人睫毛仅差两厘米就要交缠在一起。
反派她又飒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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