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总下午好,言总辛苦了,言总再见。”看过一次八卦现场的安迪非常有眼力见,趁言笙发飙前,立马拽起秦秋飞快逃离危险爆发区。
言笙脸色冷沉地凝视她们离开的方向。
做完一系列血检等检查之后,楚沉瑜被安排住在十二楼ip单人病房内。
燕峥陪护,认真听医生讲注意事项,随后点开手机备忘录逐字逐句的记下。
楚沉瑜偏头,注视他几秒,问:“你记忆力变差了?”
“嗯?”燕峥从喉间溢出个惑音,随即坐到床边,将她滑落至腰间的被子往上盖好,“没有,只是觉得记下来更保险,以免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别人能按照备忘录里的内容照顾你。”
…
有关连环杀人案和垃圾厂冰药贩卖案开庭在即,他还有很多资料需要查找跟确认,经常在警局通宵整晚不回家,忙得脚不沾地。
他也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时刻保持海绵状态,连续不断积水般挤时间,所以楚沉瑜住院期间,他肯定要拜托别人帮忙。
楚沉瑜思索片刻,点点头:“你叫陈左怀过来吧。”
“给他发过消息了,在赶来的路上,”燕峥接话,“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胃口。”
比起填饱肚子,此刻她更像睡觉。
燕峥也不勉强她,调整药水滴落速度后放平用遥控放平床板,让她安心休息,他守着。
楚沉瑜对他信任度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因此直接闭眼睡觉。
意识昏昏沉沉,她难受得皱眉。
就有东西贴到额头,替她抚平眉间痕迹,送来清爽凉意。
再醒来时,病房纯白窗帘已被拉整齐,天边灿烂温馨的橙黄色夕阳投落其上,映照出窗边植物摇曳的影,如风自由。
楚沉瑜静静盯着那影子几秒,缓慢活动手指感觉身体情况。
针口早就拔掉,烧退了不少,额头冰凉依旧,她伸手碰了碰,是退烧贴。
侧过脸,床边看护的人从燕峥换成了陈左怀。
对方抱着书本啃得津津有味,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她醒来。
“陈左怀。”她声音嘶哑地唤他名字。
“哎!”陈左怀条件反射地回应,对上她蒙着潮湿水雾的双瞳愣了愣,再开口就慢了半拍:“余哥,你还有哪不舒服?喝水吗?”
楚沉瑜回他一个闷闷的嗯。
陈左怀当即去倒水,再贴心的扶起她。
他把水杯放到对方手中,随后站到侧边,眼神略有疑惑的凝睇对方。
有些时候,他总会恍惚的以为楚沉瑜是女的。
从近端时间的接触来看,她有很多细节并不像一个男人所为,心思九转十八弯,细腻到让人捉摸不透,考虑地面面俱到。
而生活上,她偶尔会避开他们自己行动,例如集体活动时提到夏天去游泳,问她意见,得到的永远只有拒绝。
当然这些不足以引起他的怀疑。
最让陈左怀感到困惑的,是她待人待物的态度都跟他记忆中的故人,十分相似。
活人死后,会复生吗?
以前陈左怀从未想过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必须去想,必须去探究。
在拍卖场买下他是兴趣而生,那放走他呢?
上京的再度相逢,是命运齿轮扭转将青年送到他面前,还是冥冥之中,他们还有未尽的缘分?
包括重合度大搞高度一致的名字。
陈左怀之前不太情愿叫她,现今却想叫来试探她的反应。
大脑内思绪乱成麻线,他眉间深锁,连楚沉瑜什么时候喝完水盯着他看都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出神太久时,他都快和对方无意识对视将近五分钟。
“余、余哥,”他陡然一惊,连忙摸自己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楚沉瑜慢条斯理地收回目光,淡然道:“这话该我问你。”
陈左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想东西想出神了,没注意。对了,燕老板走前交代你醒了给他发信息,你等等,我给他说一句。”
楚沉瑜双手捂着空塑料杯,感受因为空气灌进空杯中逐渐变冷的杯壁。
长睫低敛,在眸底投落小片隐隐,神情淡冷而模糊。
陈左怀发完信息转回头,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青年沐浴在渐渐黯淡的夕阳里,半边清致侧脸被隐没,她静坐两条黑白分明的明显交界线之间,周身萦绕着叫人窒息的死寂。
仿佛谁也探不进她孤高冷傲的内心世界,她是此间唯一鲜明且矛盾的存在物。
反派她又飒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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