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拉门走了出去,满脸都是愧疚的笑,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就听见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太婆,平时就是撒泼打滚,今天接着闹啊,看杨同志不收拾她。”
“之前闹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和她计较,今天可就有戏看喽。”
“这老娘们早该收拾了!”
秦淮茹听到得都是大家幸灾乐祸的声音,后背不由得一阵阵地发冷,她想到婆婆这人缘可是真不咋滴,瞅瞅大家把她烦的,巴不得杨同志收拾她一顿才好呢。
秦淮茹其实也有这个心思,要论起整个院里,受害最深的还算是秦淮茹。她躲不开啊,整日里生活在一起,怎么躲?
平日贾张氏对她就是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她也巴不得杨同志收拾她!
可是这件事却不行,这件事还连带着棒梗呢!投鼠忌器呀!说不定杨同志一生气,连棒梗都狠狠地处理了那可怎么办!毕竟是棒梗偷的鸡!
秦淮茹进了人群,刚才的笑容就消失了,她一把拉住了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拉自己,一双小眼眨巴眨巴就瞪向了秦淮茹。
贾张氏还没有说话,秦淮茹就冷冷得说道:“你要是为棒梗好,你就别说话,现在就回家。”
贾张氏的软肋,就是棒梗。这个大孙子就是她的希望。她心里给明镜一样,知道许大茂家的***成是棒梗偷的,她自己孙子什么操行,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
听了秦淮茹这话,满脸斗气如战士一样的贾张氏,登时就泄了气。张了几张嘴,没有说话,转身回屋去了。
“大茂,你姐对不住你了!刚知道是棒梗那个小子抓了你家鸡。”秦淮茹刻意地没有说出那个“偷”字。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秦淮茹自己承认了。你说这邻里邻居的,真的说到了面上,有些事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他倒是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杨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昨天许大茂家鸡笼没有关好,鸡跑出来了。棒梗看见就抓走了,随后就烤了吃了。”秦淮茹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昨天不知道,刚才您进来的时候,我看这小子神色不对,一问,他才说了实话。”秦淮茹接着说道。
随后秦淮茹又痛心的说道:“这孩子,自小没爹,都是我给惯坏了!我给大家道歉!愿打愿罚我们认了,谁让我们家里孩子多,孩子唠嘴,干出这没出息的事呢!”
说着话,秦淮茹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许多院里的女人都是满脸的同情,有的甚至也跟着低声抽泣起来。
何雨柱眯着眼看着这个女人,不由得一阵冷笑,心中暗暗想到:还真是小看这个秦淮茹了。都以为你只是一个花瓶,凭着姿色过日子。现在看来还真是小瞧人了。你看今天这副做派,可是比你婆婆强多了。
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多不多?实在不多。但是也不少了,至少养活一家人是够了,可能会吃不好,但是绝对不会吃不饱。
而且那个时候,每一个街道都会组织一些五七联队之类的集体组织,干一些早点,零食,火柴盒之类的简单活,目的就是让贾张氏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家庭妇女,也能挣到一些钱。
奈何贾张氏不去啊!这又能愿得谁来?
秦淮茹不停地抽泣,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大茂,多……多……少……钱,我……赔给你!”
许大茂似乎看到院里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他也不好意思了,变得十分局促,说道:“大伙都看着我干嘛?好像我偷了他们鸡似的。”
院里人破天荒地没有笑,都同情地看着秦淮茹,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看来大家没有看穿秦淮茹的嘴角脸啊,泛滥的同情心有时候起的是相反的效果!要揭开秦淮茹的假面,任重道远啊。”何雨柱看到这里,不由得对秦淮茹一阵阵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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