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黑暗之中,余烬感受到水珠滴落在湿漉漉的毛巾上面。
整条毛巾覆在脸颊之上,口鼻艰难地将毛巾外的空气输送进来。
双脚被绑在长凳更高的一面,双手则反捆在凳子之下,并且用了专业的手法,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紧。
身躯被束缚了几圈,充血的脑袋也被固定住,余烬甚至连呻丨吟声都哼不出来。
“还是一样的方式,我问你答,你给的答案令我满意,我就放了你。”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烬即使看不见,也能判断出那个死公主此刻正坐在自己旁边。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这句话果然没错啊!
水刑,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大部分人的精神击溃。
玛德,这小娘皮这么狠,逮到了一定要吊起来打屁股。
“醒了就说吧。”
千夏楚端坐在圆桌旁,手如柔荑,指如青葱,一双纤纤玉手静静把玩着茶杯。
“呜……呜呜……”
“别装了,说得出来话。”
余烬只好作罢,“你在大牢里就是这么说的,有本事你先放了我,不要趁人之危。”
“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出来了,我说了你也不会放了我的。”
“聪明。”千夏楚摩挲着翠绿的杯壁。
“……那我还说个der!”
“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话音落地,余烬感受到一杯热水洒在了自己脸上,尽管有毛巾隔着灼烧感不强,但问题是……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退一步海阔天空!”
千夏楚蹙眉,净说些听不懂的话,于是杯中的热水,再次被她泼了出去。
“……”
余烬无语,骂道:“你他么……倒是问啊!老子服软了听不出来?”
有王法吗,有天理吗,自己要不是没被堵住嘴,她就要打上三天三夜也不提问?
“我爷爷临终前说了什么。”
余烬将三条遗言又说了一遍,其实主要是两条,毕竟第一条源平两族之争人尽皆知。
圣器下落也能说,这父女俩明显不对付,他们要是因为圣器打起来才好呢。
至于最后一条,余烬自然不会把她的身世托出,只是说老和尚让源赖朝照顾好她。
“没了?”
“没了。”
“就这么多?”
“你再不给我松绑我就要嗝屁了……”
“喂?”
“人呢?你他么别走啊,有事好商量……”
……
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余烬缓缓转动表盘。
他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手表了,盲打是一个深情男人最基本的技能。
他尝试着进入万事屋,那里的武士刀能解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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