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之一旦,皆由疏忽之心?
什么意思?
毁灭,都是由于疏忽大意?
李易挠了挠头,试探着猜测:难道是他们这些细作的某次行动,因为疏忽大意失败了?
这个成顾难道是来传递任务失败的消息的?
不对啊,如若是这样的话,这个情报的重要性就大打折扣了,甚至可以说是并不重要,口口相传就得了,完全没必要缝在身体里。
一般来说,缝在身体里的情报,应该是会极度保密的,甚至一些传递情报的细作也不知道自己要传递什么。
所以,只从字面意义上来了解,实在不合乎逻辑。
奇哉,怪哉……
“李公子,我能转过来了吗?”甘慈忽然弱弱地颤声说道。
她被李易命令着转身之后,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背对李易的话,岂不是就会被李易用各种角度肆意注视了?假若他要猛地扑上来抱住自己,自己甚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想,甘慈就觉得后背热热痒痒的,仿佛被细针快速扎了好多下似的。她能隐约感觉到,李易那不怀好意的视线正顺着她的脖子看向她的臀,再看向她的腿……
甘慈越想越害怕,身体不禁瑟瑟发抖,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仿佛下一刻自己这只小白兔就会被一头凶猛的饿狼狠狠撕碎!
李易自然不会那般无耻,他听到甘慈的话后,迅速收好手里的绢帛,随后伸出左手轻轻拍了下甘慈的肩膀:“没事了,你转过来吧。”
不料,早就是惊弓之鸟的甘慈被李易的手掌甫一触到,当即吓得神魂俱丧,她慌张地拍掉李易的手,整个人吓得蜷缩成一团,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嘶!”
之前为了空手夺木棒,李易的左臂可是老老实实挨了一下。此时被甘慈慌乱一拍正中痛处,即便李易性格坚毅,也不禁发出一道闷哼。
甘慈听到李易的痛声,这才清醒过来,她连忙转过身子,见李易面色涨红,捂着左臂呲牙咧嘴,不禁好奇起来:“李、李公子,你没事吧?对、对不起!”
我弄疼他了?我力气这么大的吗?甘慈颇为愧疚。
李易摇摇头:“没事,没事,不是你的缘故。方才去衙门的路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胳膊了。”
“哦哦。”甘慈松了一大口气,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去给你拿药酒,擦药酒!”
说罢,她小跑着出了屋子。
李易缓缓将袖子撸了上去,看着一条斜着足足有十公分的青紫淤印,不由苦笑。
空手夺白刃,风险实在是大,要不然郑炳也不会因为想夺木棒而被自己打倒。
不一会儿,甘慈就捧着一只梨子般大小的药酒壶匆匆小跑入屋。
似乎是因为长久不曾运动,她额头上因为这来回一趟的小跑沁出一层薄汗,上面黄色的姜汁被洗掉了不少,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
而她宽松的粗破袍子能看到很大幅度的起伏,让李易不禁目瞪眼直、叹为观止。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瘦弱,还挺有料的……
李易好不容易真的下流了一回,甘慈却没有注意到,她取出一块儿洁白的棉布,然后将酒壶半倾,润湿了棉布。
李易闻得一阵酒香,正好奇甘慈拿来的是何物,就听甘慈小声说道:“李公子,忍一忍,会有一点痛。”
李易听了这熟悉的话下意识就想吐槽:怎么还要我忍?难道你的也很大?
嗯,确实很大。
或许是因为思想太不正经应当受到惩罚,下一刻,李易完全没有忍住,“嗷呜”一声痛呼了出去。
酒精碰到伤口的痛,谁经历过谁知道。
甘慈听他痛叫,吓了一跳:“哎呀,弄疼你了,别急别急,我帮你吹吹。”
甘慈慌忙移开沾了药酒的棉布,在李易伤口处轻轻吹着热气。
李易的目光不由被吸引过去,柳叶弯弯的眉、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唇瓣,让李易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甘慈如果擦掉脸上的姜汁,一定非常好看吧……李易肯定地想到。
“李公子,你不是好人呢……”甘慈忽然小声说道。
李易脸上一热,只道是自己偷看女孩子被人家抓了个正着,真真是尴尬死了……
却不料甘慈又说道:“刚才李公子还告诉我‘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结果你自己也说谎呢。”
李易讶异起来:“何出此言?”
甘慈抬起头,很是肯定地说道:“你这淤青根本不是摔出来的,分明是被别人打的!你不要骗我啦,我可是仵作呢,摔伤还有这种伤势都是见过的。”
李易恍然大悟,一向怯懦的甘慈能如此自信,必然是和她的仵作工作相关!自己在甘慈的专业上撒谎,岂有不被戳破的道理?
“实是不好意思,我总不好把被别人痛揍了一顿的事情挂在嘴头上吧?还望姑娘谅解。”李易诚恳地道歉。
甘慈定定地看了认真的李易一眼,忽然红了脸,她急摆着双手,表情局促:“哦,啊!公子不必向我道歉,不必向我道歉,我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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