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向左,又是一面铁栏落在眼前。一眨眼,他已经被凭空出现的铁牢捆住,成了刘树德的囚徒。
“你想帮太子,还是想帮秦王?还是说,你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答案?”
刘树德得意的问林默。
“我谁也不想帮,我只想见证,见证这段历史。”林默呼喊着。“放我出去,我会帮你在历史上留下名字?”
“留下名字?是王晊,还是刘树德的名字?”刘树德笑道:“王晊死了,刘树德也死了,留名青史,重要吗?”
刘树德转身,凭空划出一个圆环,里面映着秦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侯君集的身影。
那是王晊的视野。
他只一脚踏了进去,身后的林默喊道:“刘树德!你的父亲选择了秦王,你为何要为齐王张目?”
刘树德回头,有一种极为骄傲的姿态回答道:“为齐王张目?我不是在为谁张目,我只是要证明,我刘氏失去的,一定能亲手夺回来。父亲能做元谋首功,我也能!只要我刘氏愿意,两仪殿上的那张龙椅,谁都能坐!”
望着刘树德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林默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夺舍的穿越者,被原主反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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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德……”李世民正要去扶,王晊的身体再次挺立起来。
只见王晊大口喘着粗气,伸出双手,像是见到阔别已久的老友。这一刻,林默占据他身体,以王晊的名义所经历的一切回忆也已经被他收入脑中。
“殿下……”已经焕然一新的王晊闭目道:“岂不太子和齐王殿下身后,还站着一人吗?”
此言一出,李世民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父皇也参与其中?不会,父皇如果想要本王的命,早就可以动手……”
“长孙大人说的对,圣上有保全太子和殿下亲情之心,可别忘了,他是父,更是君。天子可以保全殿下,难道会保全天策府的旧将们吗?!回保全殿下身后的长孙大人和侯将军吗?!如果太子和齐王逼宫,万分危机之下,难道圣上还会为了保全儿子们的手足之情,而牺牲自己的安危吗!”
这个问题,放在寻常人家,也许会得到父亲为儿子付出一切的答案。但是在天家,在皇室,从来没有这样的答案。
因为君臣父子,永远是君臣之分,大于父子之情。
跟何况皇帝一旦狠下心来,是不讲虎毒不食子那一套的。即便不杀,在政治上贬为废人,已经的莫大恩情了。
“树德,你的消息可靠吗?”李世民问道。
王晊道:“殿下,这不是儿戏。在下不会冒着被太子发现的危险,只为了给殿下讲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故事。殿下难道没有听说,罗艺已经带着天节军向西开拔。扫北战事天子没有召他,他又没有竖起反旗,天节军西行所为何事?”
“罗艺?他是太子和元吉的外援?”李世民的眼神开始变得警觉。
王晊点头道:“总不是殿下的外援。”
长孙无忌也说道:“殿下,既然大计已定,当此危急之时,不如早发。”
侯君集也劝道:“长孙大人说的正是。殿下想想,如果臣等这帮老弟兄真的让齐王带走,到时候殿下有兵无将,区区几百人,又如何闯得进宫禁?”
“还有,洛阳兵马调动必有风声传到长安,如果传到太子和齐王,甚至是圣上的耳朵里……”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要说了!”李世民喝止住二人,双手十指叠交于鼻下,思考良久,对王晊道:“树德,要你帮忙的事,君集都说过了?”
王晊点头。“只不过夜长梦多。如果殿下非要等齐王出兵,恐怕臣到时有心无力了。”
“不等了,谁也不等了。你说得对,夜长梦多,举大事就在今天!”
秦王攥紧拳头,将一封奏疏交给侯君集。
“拿去给傅奕,就说计划提前,今日此书务必送到父皇案前。”
仍然沉浸在回魂阵痛中的王晊捂着胸口,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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