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头爬上大通铺,跪在尸体旁,先念叨了几句,这才开始脱去死者衣衫前后检查了起来,嘴里还不停歇的说着:“你说你叫我来何用?你自己翻看一下不是一样?死者身上无伤……”
“你说你上去意义何在?他都这个样子了,你一眼不就瞧出来是马钱子中毒了?”
“那也需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外伤,你这方面一向要求的紧,这两日偏又松懈了起来,昨日那名无头妇人我想验看你也不让。”
“不是不让,而是先紧着紧要的事做,今日这位应该不会有外伤,若是有外伤跟他同住的两个人会知道,一早就嚷嚷出来了。”
老郑头下地不乐意的问:“刚才我上去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哎呀,我睡的正是香甜的时候,你何苦欺负一个老人!”
“叫你来一是确定我自己的推断,中毒这方面你比我厉害,谦虚一些说从你那我收益良多!”
“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只能说你记性好,这几年我说过的话你倒是都记下了,快说叫我来还有何目的?”
“把尸体运走!”秦无病坏笑着说。
郑老头气得胡子直往上翘,气哼哼的说:“我那里酒快没了,你想着给我续上!”
“给你买了个小院子你偏不去住,非要住在城边的窝棚里,酒都没办法多送……”
“我无儿无女,死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去,这是赔本的买卖,我不干!”
“你死了,我就收回来!”
“想得美,送出去的东西你还想往回收?”
郑老头说完朝外面喊了两声,两个衙役抬着担架进来,担架上有一块儿脏兮兮的白布,很快,老郑头带着尸体走了。
秦无病抿了抿嘴,老郑头救过他一命,刚做捕快的时候出城办案,途中口渴,见路边草中有红色果子,想摘下来吃,被老老郑头打了手,从那后,老郑头有机会就会讲些花花草草中哪些有毒,却又可入药,大量服用中毒后会是什么症状,秦无病次次听的仔细。
这件事说大不大,秦无病却记在心中,秦无病自是不会跟秦家人讲,他怕再无机会出来查案,所以只能自己掏腰包,想尽量多的帮助郑老头,可郑老头只要酒,其他的一概不收!
秦无病知道为何,在郑老头眼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郑老头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秦无病的名声,在这里,仵作更加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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