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五章 千里寻师(1 / 1)坐着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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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你放心吧,狗子那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的,樊老头你还不知道,整日悠哉悠哉的,快不了,应该还没有赶到河津渡口。”

邓孝宽解卫恒说道。

说实话他对狗子能活下去也不抱什么希望了,那一剑把狗子的肠子都捅出来了,别说樊阿就是大罗神仙怕是也救不了了。

从卫家堡相识然后再到来安邑的路上,邓孝也是十分喜欢这个腼腆质朴的少年,时不时的逗逗他,看到狗子羞红的脸蛋,总是开心的大笑。尤其见他为卫恒挡剑后,更为敬佩,可是那么重的伤势樊阿那个老头真能救好。

邓孝正胡思乱想着,卫恒就对他说到:“阿邓,前面就是稷山亭,我们歇息一会再往皮氏赶去。”

稷山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后稷教民稼穑,羲和观天制历,其历史悠久,人文荟萃,文物古迹遍布全境。

上古时期,姬弃在今稷山县区域发现粒食,播种五谷,肇启华夏农耕之文明。遂之尧拜他为农师,舜封他为后稷,教民稼穑,百姓得利。公元前2070年,大禹即帝位后,建都安邑(即今夏县西北),仍命姬弃为后稷(农师)。姬弃继续在都城以北的山下教民稼穑,开创了灿烂的农耕文明。从此,这块古老的土地便称作“稷”,山也得名曰“稷山”,又称“稷神山”,俗称“稷王山”。

皮氏,汾河横贯东西,东于闻喜相邻,西与左冯翎夏阳县隔黄河相望。汾河以北为冀亭,汾河以南为稷山亭,

卫恒本带着护卫一百多人,只是到了皮氏县境就让他们分散开来,因为从闻喜到皮氏有两条路,一是从稷山亭北渡汾河到了冀亭,向东就到了皮氏,还一条是从稷山亭向东一直到耿乡在北渡汾水就是皮氏。卫恒也不知道樊阿到底走的那条道,所以就让护卫分开,有消息快马来报。

卫恒他们马不停蹄的跑到稷山亭天色已晚,人困马乏,实在走不动了,卫恒就让人在野外一个有水源的开阔地带,生火做饭。稍微休息一下。

卫恒与邓孝席地而坐,不远处的火堆火苗跳动,木架下水声鼎沸。

“阿邓,自从从卫家堡出来后,你与我风餐露宿,风雨无阻。着实辛苦你了。”

邓孝用撕了一块干巴的胡饼,又吸溜了口滚烫的热水,说道:“二兄老是这么客气,以后你在这样说,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不过二哥狗子虽说确是忠心,老邓我也佩服,可是我也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情有义的主家。”

卫恒一把夺过邓孝的水袋也不嫌袋口粘的饼渍与邓孝口水,也不嫌他脏,吸溜了一口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说道:

“阿邓,我从来没当狗子是我的仆役,包括张喜、卫家堡佣户,和每一个人,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不是猪狗牛羊,我们怎么能因为他们生的不一样就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奴隶呢。

高祖皇帝对后世最大的影响不是鼎立了我煌煌炎汉,而是以布衣之身君临天下,称孤道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说是不是阿邓。”

邓孝嚼着干饼若有所思,心想虽说过自己听不懂,可是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的样子。过了一会才笑着对卫恒说道:“高祖斩白蛇起义,天命之子,二哥竟也敢调侃。我老邓从没有这样想过。

不过我越来越觉得二哥与众不同,可是又说不出那不同,可能二哥也是天命之身吧,说不定是那个星宿下凡也说不定哈哈哈。”

卫恒心道阿邓算说对了一半,自己可不就是天外来客。

众人休息了一会正准备出发,就见远处有一骑狂奔过来,走近一看正是从卫府出来的护卫,只听护卫纵身下马,来到卫恒身边急道:“少君我们在前面二十里外的耿乡寻到樊师的行踪。”

看着护卫气喘吁吁的,卫恒将水袋递给他说道:“不急先喝口水,再说。”

护卫感激的看了卫恒一眼猛灌了两大口,直呛的一阵咳嗽,平复一下接着说道:

“我们是在耿乡郊外发现樊师的车驾,只是樊师不在车上,我就找了耿乡的老农问了下才知道是耿乡有一孝子名叫韩暹是耿乡的游缴,其人有勇力,仗义疏财,与他交往的游侠不计其数。

最近他的母亲得了风寒,吃了好多药也不见效,其人就打发他的朋友为他遍寻名医,恰巧今日外出碰到樊师车驾见上面写着,“神医济世,救死扶伤。”也不管是神医还是骗子就掳回家救他母亲去了。

卫恒听完很是高兴,幸亏韩暹把樊阿留下否则等樊阿过个河津,自己怕是大海捞针不好找了。忙招呼众人星夜赶路往耿乡方向急行。

耿乡东濒黄河,汾水中贯,土地肥沃,是皮氏大乡设三老、有秩、游缴。

三老由耿乡德高望重者担任,掌一乡教化。

有秩,调解邻里纠纷、帮助政府收取赋税、安排徭役。

游缴,徭役的一种,掌巡察地方、缉捕盗贼。

一行人赶到耿乡时已近巳时九点多钟的样子,寻常百姓此时早已入睡,卫恒他们人喊马嘶引得耿乡鸡鸣狗叫,不少好事的人家忙点灯更衣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回去,碍你们什么事,要命不要了。”

只见游缴韩暹领着一队兵卒对点灯的老汉一声怒吼,吓得老汉赶忙熄灯回屋。

“你们是谁,深夜来我耿乡何事?”

韩暹众人手持兵器戒备的看着卫恒他们说道。

邓孝骑在马上,髭并不曾下马,仰着脖子说道:“你就是耿乡游缴韩暹,见到河东督邮卫君还不见礼。你长了几可脑袋。”

邓孝说道最后一句时猛然大喝,顿时又是阵狗吠。

“阁下莫不是安邑卫氏程使君称河东儒虎的卫恒卫仲道?”

韩暹没有被邓孝吓住,看向卫恒说道。

“正是在下。”卫恒淡淡的说道。

“下吏韩暹拜见督邮,”卫君大名暹如雷贯耳,不知卫君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卫恒隔着火把跳动的火苗细细打量了韩暹一眼,见他五短身材,满脸虬髯,甚为精悍。见他见到郡国督邮竟也不卑不亢也算一条汉子。

卫恒见此也不坐大,翻身下马走到韩暹身边说道:“耿乡人杰地灵,才得以出壮士此等好汉,恒不虚此行。”

卫恒顺势一礼,话锋一转说道:“可是恒却听说韩壮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道路掳人,可有此事。”

马上众人也跟着高声喝道:“可有此事。”

韩暹早就听闻过卫恒的事迹,可是他觉得卫恒不过是毛头小子,凭借的还不是卫氏的家声名号,内心却是看不起他,甚至厌恶嫉妒他。

从古到今,仇富的心理是共同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缺的就是马云王健林那样的老子。自然对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看不上眼。

话归正传,韩暹见这个卫氏小子,先礼后兵说话有理有据,不由收了轻视之心躬身说道:“此事是下吏之罪,家母病重,暹情急之下才做出这般事情,还请督邮赎罪。”

有汉以来,以孝治天下王祥卧冰求鲤,丁兰刻木侍亲,江革行佣供母无不是汉朝百姓心中的典范。就是朝廷取士也是以孝、廉为准则。

所以众人听到韩暹为救母而掳人也只会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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