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长的实在太奇特,所以即便她翻看的并不认真,却也牢牢记住了。
银母草名字中虽有一个“银”字,长相却和银色没有丝毫关系,而是红蓝交织,叶红茎蓝,妖冶至极。
也正是因为色彩这般鲜艳,才会成为王公贵族装饰府邸的宠儿,在南康国并不罕见。
当然,银母草既然被记录在药书之中,必定也有它的药用,比如驱除蚊虫。
到了夏天,人们都会将银母草晒干碾碎,缝制荷包,随身携带以驱蚊除虫。
但是因为原主对银母草过敏,所以自她小时候起,国师便下令任何掺杂着银母草的东西不得进入府内,
那这次……
“南霜,我记得,这花瓣,是你准备的。”
与此同时,国师府,书房,
“老爷,银母草已经成功放进去了。”身穿粗布麻衣的马召朝着温巍恭敬的说道,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是温颜院子里的护卫。
“怎么样,结果如何?”
“还没听到消息,小姐也是才开始沐浴,”马召一五一十的回答到,“不过大人怎么突然怀疑起了小姐?”
“不是怀疑,是试探。”温巍神色复杂,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确定。
“可是”
“好了不必再说了,我自有分寸,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有,”马召一顿,不自觉的压低了嗓子,“探子昨日说,容家那些人又”
“无碍,和我们没有关系,该发愁的是我们的受百姓爱戴的国君,让他们闹一闹也无妨。”温巍摆摆手,眉间满是烦躁。
一群不成气候的跳梁小丑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是,属下告退。”
……
“小姐,南霜对天发誓,这银母草绝对不是奴婢放的。”
另一边,见温颜怀疑了自己,南霜立马跪在地上,面色坚定。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想说,除了你可还有人动过这些花瓣?”
“这些花瓣都是清早由花工采的,来来去去经过多人的手,奴婢也不知道……”
“花工?”温颜思索,要说这银母草的花瓣从别家飘来她绝对不信,这当中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明日将这些花工聚集起来,我有事情问他们,还有将这些花瓣捞出来给我,这水也给我留一杯。”
“小姐你是有什么计划了吗?”
“山人自有妙计。”
……
“去药馆按这上面的的抓四副药,日服一次,下次可要注意了,别再碰那银母草了。”
傅信礼看着帘子后若隐若现的身影嘱咐,“多少年不见你过敏了,今日怎么这般不小心。”
“大概是别家的叶子飘到了花田里,花工一时不注意放了进去,傅伯伯不用担心,这大晚上的,劳烦傅伯伯了。”温颜看见跟随在傅信礼身后的傅止,一阵头疼,
她想方设法和傅家减少联系,怎么也没想到丹月去叫了傅氏医馆的人。
“什么花工竟然这般不谨慎!阿颜,你要不要紧,我看一眼。”傅止说着,作势就要掀起帘子。
啪——
“胡闹,”傅信礼一下拍掉了傅止的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病人放了帘子,没有视诊的需要,不要掀开帘子?”
“爹,颜儿又不是外人。”
“回去把今天这方子抄五十遍。”
“爹,我又不是小孩了……”
“好了,”傅信礼摆摆手,不再理傅止,转头对温颜道,“即便如此,那便按方子好好吃药,以后都不可再碰银母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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