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蓦然,六子自昏迷中痛醒,无力地惨叫起来。
周围人纷纷震惊,脸色大变,这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折磨人!
只有上刑时才会这样烧伤口吧?从未见过有人这么治伤!
几人正想怒骂阻止,拔剑相向。却见祁焱金光弥漫的右手快速扑灭火焰,然后拿起另一片白布再次擦拭,后又再次重复擦拭!
这时,更让他们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祁焱拿起六子的长剑,锋锐的金色剑气缭绕而上,对着六子伤口划了下去。
嗤……
皮肤像纸片一样轻易被划开。
“堂主!”
一位黑衣人受不了这堪称酷刑一般的精神折磨,当即拔剑就想阻止祁焱。
他们觉得这不是救人,这是折磨人,这是给六子上酷刑,只有刑房才能见到这样惨无人道的手段!
唐七眼神一凝,心中同样沉重万分,他活了一把年纪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医术!
切皮割肉!鲜血洗手!撕筋扩口!
这真的能治好六子的伤势吗?这分明是将伤口扩大!这样六子不是死得更快了吗?
但他终究是见多识广,没有轻易被外在现象所迷惑。
他右手费力抬起,阻止了弟子们的异动,同时沉声低喝道:“肃静!”
“可……”周围黑衣人一脸不忿及不甘心,但最终在堂主的威严下,只能愤怒地盯住祁焱。
此时,祁焱已打开腹膜,正用内力包裹的右手顺着射血处钝行分离。
至于六子早已痛得昏死过去。
不一会,肾脏与肾动静脉便暴露在视野下,浸泡于血液中。
“火把往近点。”祁焱严声令下。
随即,借助火光,他看清楚了,肾动静脉各破了一道口子但未断裂,中度肾脏部分裂伤,肾周血肿。
还好,问题不大。
再仔细检查了周围,没有合并其他脏器损伤,输尿管也好着。
检查完毕,祁焱找到小肠,直接用剑气切下半尺长,随即剥除内黏膜,再用剑气剥下粘膜下层。
这个过程多次失败后,祁焱终于成功分出一段,用散发着金光的双手将其搓成线,然后拽了拽,感觉弹性尚可。
随后,祁焱先将肾动脉缝合,然后是肾静脉,再而是小肠,再用剑气将肾周筋膜切出细小口,清除血肿,然后快速缝合。
祁焱拿起三两片沾酒白布拧干,将腹腔内的鲜血吸干擦净,再用几片沾酒的轻轻擦拭,最后缝合腹膜,肌肉,脂肪和皮肤。
“呼——”
祁焱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后背的衣裳已被汗水打湿,丝丝微风吹过带来几分冷意。
也就这样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祁焱都做了,剩下的交给此人自己了。
不过以其练武之人的体魄,失些血、感染轻度,应该能撑过来。
唐七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六子后背的伤口被缝住了?
的确是不流血了,但这样真的能行吗?
突然。
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名黑衣人拽着一名神色惊恐的老年人快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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