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的眼神冷了下来,盯着符歌。
虽然符歌表面上一脸淡定,可是心里却慌得不行。
“我眼瞎没瞎,符大小姐不知道吗?”
符歌想转身就走,可是脚就是不听她的话。
“阿布恪正在找你,回符宅吧!符元会看着你。”
符歌淡淡的应了声。
帝懿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过皇宫了,此番再见,异常有所感悟。
“这是他送过来的信。”
帝懿盯着信封上,熟悉不过的字体,却很害怕知道信封的内容。
“阿客什部落的新首领是他的的义子,姑姑,这些年,他一直在边塞小城,你的消息,他一直知道。”
帝宸御信封放进帝懿的手心。
“看看吧!”
帝宸御将空间留给帝懿。
帝懿盯着信封,没有勇气拆开,但是又想要拆开,格外的复杂。
帝懿垂着头,信封散落在地。
时间在指缝之间流过。
帝宸御进来的时候,站在一旁很久,才靠近帝懿。
“姑姑,要去见见吗?”
帝懿盯着帝宸御。
“歌儿没事吧?”
“派人跟着在。”
“那就好。”
符元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去接符歌了。
“父亲,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瞒着我们。”
符元没有说话。
“阿客什部落,善毒,那些年并不太平,符忬母亲来到中原,却发现身中奇毒,你亲生父亲也是这样,我想要她们母女好好活着,而你父亲想让你们活着。”
符元罕见的话多。
“很抱歉,替你们做了决定。”
符歌低着头。
“那为什么她要让我来符家?”
“那些年,宫里也并不太平。她回来,已经是暗中的了,可是还是有人知道你,这对她来说,是没什么,可是对于你,是致命的。”
“当初,先皇给了帝懿两条路,一条路是堕胎,可是她没选。”
符歌握着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
“抽空,我会跟陛下让你与你母亲见一面,符歌,帝懿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符歌突然抬头,看着符元。
“那阿忬知道吗?”
“她知道。”
符元顿了一下。
“她这么大了,有些东西自己会查,秘密总是有被揭开的那一天。”
符歌一进来,张氏就跑了进来,一副思女心切的样子。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在装模作样。”
张氏被怼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看了符歌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符歌熟练的找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房间,就躺在了床上,慢悠悠捞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给盖住了。
符忬看着帝懿,平生第一次有些复杂。
这算是家宴,符忬却格外的沉默。
帝宸御离开片刻,帝懿放下碗筷,盯着符忬。
“你想问我些什么?”
“没有。”
说着没有,眼睛却一直黏在了帝懿身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而我,已经做出了当时而言,最好的选择。”
“你现在,愿意见她吗?”
帝懿噗嗤笑出声。
“其实,你该操心的是,她元愿不愿意见我,而不是,我愿不愿意见她。”
符忬语气有些急促。
“她愿意,我打赌,符歌特别想见你。”
“真的吗?”
“真的。”
符歌这几日在符府,悠闲自在,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偷暗杀她,倒是叫一个舒服。
三天后,符歌进宫。
符忬早早的就在等着了,看着那道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
“符歌,这里。”
符忬在尽力克制着自己,毕竟自己还是皇后,不能太过没有礼仪。
“皇后娘娘万安。”
符忬把符歌拉起来。
“你可别,我害怕折寿,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符歌跟在符忬的身边。
“宫里还好吗?”
符忬真的认真思考着符歌的问题,很半天,才给了符歌答案。
“还好,我还可以接受。”
符歌声音压的很低。
“是因为那个人吗?”
“嗯,是因为他。”
帝懿早早的就在未央宫侯着了,手转着佛珠,一直没停,反倒是速度越来越快。
“她们来了。”
符忬把符歌送进来,就懂事的把地方留给帝懿跟符歌。
“臣女拜见殿下。”
帝懿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时有些发不出声音。
“符大小姐,不必见外。”
两个人隔着珠帘,就这样看着,心里早已经急不可耐了,脚步却还不敢靠近半分。
“母亲~”
最终还是符歌喊出这个已经私下练了好几遍的词语。
“歌儿。”
帝懿抱住符歌,一眨眼,竟然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虽然偷偷看过,可是现在抱在怀里,还是很感慨。
两个人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着互相看着,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帝宸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符忬的身后。
“皇后这是怎么了?”
符忬揪了揪帕子。
“只是觉得有些感慨。”
“我们阿忬也想母亲了吗?”
听到帝宸御说完,符忬的心不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陛下~”
“走吧,别待在这了,我们又不是那碍眼的灯。”
落莺想了想,没有跟上前去。
帝宸御的步子控制的极其合适。
“你知道我的母亲吗?”
符忬盯着帝宸御,心里有那么些羞愧。
“我不知道。”
“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可是我以前也会嫌弃她,嫌弃她太啰嗦,太规矩,太死板,可是后来我才觉得,我母亲是因为当了母亲,才丢掉了她原本的样子。”
符忬扮演好自己倾听者的角色。
“其实,我印象里的她,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又一天,她很少来找我,可是总是偷偷看我,给我做我喜欢的糕点,我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以为她不喜欢我,所以那时候,我很怕她,在她跟前,总是格外约束。”
符忬笑了一声。
“后来,当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已经不在了。”
帝宸御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住了符忬的手。
“看来,我和阿忬同病相怜。”
“不,陛下的词汇用的不对,我觉得那段生活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而,有些时候,我会怪罪自己。”
“但是现在,我正在学着和自己和解,看开一些事情,知道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时,我是接受不了份可是后来想想,我这条命让他们如此费心也就不多想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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